一夜的狂欢都归于平静!六个人和三只骆驼依偎在一起醒来,一天中,太阳升起的那段时间是最冷的!

“快,收集些露水!”沙漠唯一能看到水的时间就是这段时间,三五个人在枯棘上,衣服上以及干燥的骆驼毛上收集微乎其微的露水。虽然不多,但能解解燃眉之急!

“出发吧!”衣服很快就被蒸发干了,太阳从东边的沙漠里升了起来!

又要走路了,骆驼被换着人骑了着,“还有多远啊!”

阿木师傅拿出定位仪看了看,现在差不多在东经74度,北纬34度,距离中心大概还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太阳的炽热,磨炼每一个人的心智!这是一个煎熬的过程!

“还有水吗?给我点水!”眼镜已经喝走了大部分的水,再想要点水,已然是不可能了。

“路还很长,忍一下吧!”阿木师傅语重心长地说道。

“路再长,我也忍受不住了!我受不了了!”谁也阻止不了眼镜要喝水的冲动!在黄沙统治的世界里水就是明珠,水就是钻石!

“快拿来!”眼镜止不住大吼!“必须给我拿过来!”任清风把为数不多的露水抛给了他!

“人家是老板!给他吧!”眼镜喝了一大口水,他的良心上写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座右铭,自然对于他文质彬彬的外表来说,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

“啊,太爽了!”眼镜解渴后,情不自禁的感叹!冷卿卿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咽了一口干水!

任清风把水壶抢了回来,在眼镜还要再来一口的时候,“别太自私!”胖子的表情好像是对任清风的暗暗赞许,只在嘴角微微露出点细微的微笑!

“还有三十公里!两条腿的人要走多久啊!”

“快的话一天吧,出点状况的话那就不知道了!”阿木师傅的话里预示着这路并不是好走的!

几个人的对话让本就不多的口水,又消耗了好几分!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人却已经是快蔫掉的人了。

“那是什么?”在炙热的阳光下,瘸头透过热浪,看见一簇若隐若现的绿色植被!“难道是绿洲吗!”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是绝处逢生的一丝希望!任清风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在强光的反射下,那簇绿色是那么显眼!“是的!是真的绿洲!”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在前进的杀路上,竟然出现了一处绿洲,这让众人不得不慨叹是上天的眷顾,以及老天爷的保佑!

呦吼!呦吼!呦吼!

任清风活脱脱一个快要起飞的猴子,等不及把衣服脱得个精光,只留了一条平角裤穿着!径直往绿洲方向奔去!其他人也不遑多让,唯有冷卿卿还保持着少有的矜持。

这时候的形象问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相比于求得生存的快活来说,这些都是可以抛却的!何况任清风也从不在意这些!

绿洲,果然是绿洲!

不是海市蜃楼的绿洲,更不是热到发晕想象中的绿洲,而是千真万确的绿洲!

如同印象里的绿洲一样,一口圆形的湖水藏在茂盛的绿洲植物之中!任清风跑到绿洲背靠的沙丘上,他看得太清楚了,已经迫不及待要来个痛快的潜水了!沿着沙丘的斜坡,任清风疾驰而下,那脸上的欢愉是无人比拟的!

后面的糙汉子们也跟着冲了下来!衣服就被丢在岸上!水是清澈的,透着波光粼粼的银光!总有人会疑问,为什么干旱的沙漠里会有绿洲,但当真的到达绿洲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想这个问题!

“太爽了!太舒服了!”赞叹声不绝于耳!绿洲的湖水很难浑浊,因为底下是沉底的黄沙,即使有泥土,也早早被植被覆盖了!

“把壶都装上水啊!先别玩了!”冷卿卿还保持着难得的头脑清醒!

水壶被直接丢进了湖里!漂在湖面上,众人都没有兴致在这个时候装水,这太扫兴了!壶就这么漂着!

冷卿卿找了一块还没有被糙汉子污染的水域,咕咚咕咚也豪饮了好几口,终于,一股透心解渴的快意传遍全身!这比大夏天来一瓶碳酸饮料还来得劲爽!

要是能来个西瓜也不错!西瓜!

真的有一个西瓜!难不成这个绿洲的湖是一个许愿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冷卿卿坐在一簇绿荫的后面有一个圆鼓鼓绿油油的西瓜!足足有一个脑袋那么大!

冷卿卿保持着克制,并没有把喜悦表现出来,她站起身来,就往沙棘丛内摘西瓜了!

嘿嘿,冷卿卿窃喜,这个西瓜自己要先尝尝!可不能被抢了去,等吃剩下的再给他们吃,这并不能说有多自私,似乎还更具有童趣!

邦邦邦邦,冷卿卿学着别人敲了敲西瓜,听这声音是保熟的!再抽出短刃在西瓜皮上划了了两刀,鲜美的西瓜汁从西瓜瓤里渗透出来!还有不加注意的西瓜香,这太让人回味了!

冷卿卿大口朵颐,吃得滋味,早就没想到说什么剩下的给他们吃的想法了!“好吃,好吃!”

要是平时的话,吃瓣西瓜的话是没什么好享受的,但是现在这个西瓜能顶上几只烧鹅!

冷卿卿正吃得忘乎所以呢!突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湖边的定是有些其他动物的,毕竟方圆几里之中,也就这里有点水源了!冷卿卿把吃得不剩的西瓜皮放下了,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过去查看!

“谁!谁在那!”冷卿卿自然是知道这广袤无边一览无遗的沙漠里生不出一个活人,但是条件反射般地喊几下子,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一只尖矛状的节肢动物的腿在沙棘丛挖掘着什么,那犹如鹰喙的脚尖刺进土里!足有一个成年人的手般粗!

冷卿卿看着这骇人的节肢动物的脚,缓缓往后倒退了,呼吸都不敢有半点半分重,只是慢慢地退到任清风水域的岸边!

“怎么了?”,任清风看出了冷卿卿的异常,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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