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夏将头倚在窗边,橘色的太阳光洒在她的脸颊上,仿佛带了一层淡淡光晕,只是她额头上套着一圈纱布越发乘着他脸色苍白,明显精神不济,可也难掩他勾魂摄魄的美貌。
她醒来几日了,这几日里她昏昏沉沉,也没有精神。只觉得常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却听不清楚。
昏睡了这几日,现在是应该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被什么人所救?
“今天可好些。”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顾锦夏的沉思。
顾锦夏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名年轻人穿着一身干净的棉袍,虽已有些磨损,但依然显得雅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独特的光芒。
顾锦夏觉得眼前这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直接脱口而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观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我乃京城人士,从未,来过江城地带,我想我跟姑娘应该没见过吧,或者跟姑娘以前认识的人有些相似吧。”
顾锦夏问完就后悔了,自己太鲁莽了,怎么能随便问陌生男子这种话?显得自己好轻浮。
“小女子与家仆投奔亲戚,不料在此路上遇得匪贼,家仆大多惨死,幸存下来的也不知有哪些人,夏儿恳求公子可否?向我逃亡的路线向前搜索,看看家仆可有幸存。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日后烧香拜佛,多多祈祷公子盛岁平安。”
“那日,姑娘受伤晕倒在地,我着急为姑娘救治,就没有特意去搜索过,但是路途中看到一辆侧倒的马车,以及惨死在匪贼手中的尸首。”
顾锦夏听到这消息,心里也猜测的到知画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双手紧紧握着浑身颤抖。
我以为上天让我重来一次,是看到了我的冤屈与不甘,才重来一次,改变了命运。可为什么?为什么?知画甚至比前世更早的死去。这代表着自己没办法改变命运。
顾锦夏浑身颤抖着,痛恨自己无力改变,痛恨自己的无能,她想起知画尸首都没看见,亦或是尸首根本就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活着,活着再经历一次吗?可我不愿意!为什么受了欺侮要忍气吞声,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还要硬撑下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李观棋看着有些神志不清的顾锦夏,上前一把用力抱着顾锦夏,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既然不甘心,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让那些曾经欺侮的人,惧怕你,恐惧你。”
顾锦夏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才慢慢回归平静。
“谢谢你公子,让我不再惧怕,不再恐惧,不再迷茫。”
或许在复仇的这条道路上,自己内心是害怕恐惧的,虽然面相不显,但是每晚的噩梦,不就预示着他内心的懦弱吗?
“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大人。”
“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应该是朝廷命官。”
“哦,这两日姑娘可是一步房门都没出过,怎么知晓的。”
“那日我被众多贼匪追杀,你带着的队伍人却个个身穿盔甲,组织有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劫匪就被你们斩杀殆尽,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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