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饲养员暴打一顿,狠狠地宣泄了一番后,何不为才恢复翩翩公子模样,带上随从走出偏院。
“公子,要不要从怡红书院那边,调一些年岁小的……”随从出主意道。
“不用。”
何不为摇头,“这里只是会影响些财货,即使真让它们跑了,也没关系,书院那边才是根本。”
“是!”
“对了,诡道人有无回来,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没有。公子,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我总觉得,最近太平县里好像有些不太平。”
“不会。若是连个野观小道士都不能对付,那他也太废物了!要不是随手就能碾死,我也懒得画蛇添足,去杀了小道士!”
“这怎么能是画蛇添足呢?这明明是公子稳重,否则梁王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托给公子。”
“还是你会说话!”
何不为被随从的话,恭维得哈哈大笑。
他之所以派诡道人去杀许晨,纯粹是随手为之。
谁让许晨之前和静怡师姐妹混在一起,万一静怡脑子一抽,将怡红书院的底细说出去了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反正只是随手,又不怎么费力,何乐而不为?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便有人来回报,说那小道士安然无恙,反倒是诡道人消失不见。
另外,在纯一观外面,有战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个新填埋的坑洼,挖开后发现里面是诡哭砂。
很显然,诡道人去找了那小道士,但最终却败于小道士,或其他人之手。
“公子,要不要再找人……”随从做了一个歌喉的手势。
“不用。”
何不为摇摇头,第一次开始正视许晨,这个他原本以为,可以随手抹除的小透明。
也对,如果那小道士,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透明,那云胧观的两位高足,又岂会与其结交?
指不定,这道士,其实是云胧观放在太平县的一个眼线。
想及此处,他郑重叮嘱:“这件事,暂且到此为止,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摸清他的底细再说。”
说着,何不为突然冒出一个新想法:
或许,可以想个法子,让白家或丰家与其对上,借他们之手,试试此人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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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村。
这是一个离太平县城,不到十里路的小村庄,因村口的一棵大榆树而得名。
据说,在很多年前,大贞尚未统一之时,有一群饥肠辘辘的难民逃难来到这里,发现了这棵长满榆钱的树,便停下脚步,在此定居。
后来,为了感念这棵榆树的救命之恩,他们在村前村后,种上了更多榆树,还靠树吃树,发展出榆皮面、榆皮饼、榆皮饺子等各种食物,专门卖到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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