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里不断将他与那张照片中的男人身形做对比,越看越觉得像。

可惜,那张照片也就拍了个背影。

跟于丽漫画里里那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一样。

“徐医生看过一部叫<来自深渊的回应>的漫画吗?作者叫余生知足。”

徐书怀摇头:“做医生很忙的,尤其是主刀医生,哪有空看这些东西。”

“警官若是没有其他要问的,那我得去查房了。”

眼见着他要去开门,沈楠枝冲着他的背影问。

“那么徐医生能解释一下,你故意挑起民愤,引他们动手,最终让阮金花死在了急救台上,又是为什么?”

徐书怀拉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看向沈楠枝。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问。

“警官,说话要讲证据,阮女士昨天晚上送过来的时候就不是很严重,吃点药就缓解了。”

“还是警官觉得,阮女士挑衅其他病患是我怂恿的?”

“又或者说,警官怀疑我并没有全力抢救阮女士?可急救室不止我一个,我认为我尽到了一个医生的本份,警官也可以调取急救时的视频。”

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可沈楠枝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过,他说的对,警方办案还是要讲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情,她怀疑也没用。

“多谢徐医生,就不耽误你工作了,我再四处转转。”

出了徐书怀的办公室,沈楠枝又在整个心外科的住院部转了一圈。

她注意到,整个心外科以护士站为中心,呈十字型分布。

绝大多数都是病得起不来床的,只有阮金花住的那一条,住的都是能走动的。

他们虽能走动,但却病情复杂,一时半会儿治不了,很多人都是一住好几个月,住得病患及家属都有情绪了。

阮金花进来的时候,原本是没有床位的,但她是嫌疑犯,必须得有个房间才好看守。

所以,徐书怀就将刚刚从走廊挪进去的一个病患又给挪了出来。

这个时候,但凡阮金花低调一点,少猖狂,也不至于激发矛盾。

偏偏,她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在那大放厥词。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其自然,实则处处透着精心计算过的味道。

她总觉得,那个叫徐书怀的医生,在阮金花跟其他患者打起来的时候,表现有些过于冷漠了。

下午三点。

法医验尸报告出来了。

死者确定是死于心脏突发,那些外伤并不致死。

而从医院调取到的视频也可以看出,医院抢救过程中,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阮金花从入院到死亡,除了那间病房哪也没去。

且,进出病房的,也只有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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