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老小心。”
陈虎当仁不让,挡在了亓老头前面,身前顿时飞出数道乌光纹路,组合成了一块盾牌,正面抗衡那道绿光。
哐当一声,那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盾牌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陈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断了数棵大树才勉强停下。
“看着就疼。”
齐惑头一缩,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
绿光的势头也并没有因为陈虎的阻挡停下,直冲亓老头。
亓老头不慌不忙,手中挥舞着那杆黄铜所制的旱烟杆,外则缠绕着一些黄色的纹路,与那绿光正面一击。
嘭。
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溅起飞沙走石。
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吃瓜的齐惑被掀飞,轮到自己,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你二大爷的,看戏的遭报应了。”
亓老头也没空理会齐惑了,一脸凝重地开口:“惜花婆婆,既然来了,就不用装神弄鬼了。”
叮铃铃。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一道佝偻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亓老头前面数丈,不慌不忙将被亓老头击退的绿光接住,绿光在她手里,顿时变成了一根拐杖。
这是一个老妪,瘦得皮包骨,比亓老头还要夸张,穿着麻布衣服,腰间还挂着一串因为氧化已经发黑的银铃铛,头发早已发白,眼神却极为凌厉,精神矍铄。
“亓瘸子,还真是巧,在这里居然还能够碰到你。”
老妪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真的像是遇到了老朋友一样,如果没有之前无情的出手的话。
亓老头则是冷笑一声:“哼,巧遇,这话说出来哄鬼吧,你们原始魔宫与我玄灵圣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老妖婆,你是要挑起你我两家之间大战么?”
对于惜花婆婆的说词,亓老头似乎是半个字都不信,不仅如此,还表现出了很大的敌意。
显然,惜花婆婆也不乐意了,眉头一皱,道:“怎么,亓瘸子,这无忧客栈,只有你能来住,老婆子我住不得?还说什么两家之间大战,莫非,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反应如此过激。”
说着,惜花婆婆那矍铄的目光落在了刚才因为她和亓瘸子交锋而遭受了池鱼之灾的齐惑身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而惜花婆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动了亓瘸子的蛋糕,不等惜花婆婆说什么,亓瘸子手持旱烟杆,朝着惜花婆婆脑袋点过去,速度极快,只看到亓瘸子从原地消失,下一个呼吸,就出现在了惜花婆婆身前。
惜花婆婆并无半点慌张,架起拐杖,挡住了亓瘸子一击,同时,那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在腰间拂过。
叮铃铃。
清脆的铃音响起,数道银光从铃口中飞出,细看,这些银光同样是由一些纹路构成,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纹路构组成的符文,像是道士画出的符篆一样,彼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银光。
这个齐惑也听亓瘸子说过,那些符篆一样的符文,名为灵纹,是烙印在气海丹田穴中的纹路,是修行者攻击的手段。
亓老头也是脸色一变,急忙后撤,和惜花婆婆拉开距离。
然而,那些银光却紧紧跟随。
嘭嘭嘭。
每一道银光都紧随亓老头,击在他落脚的地方,将地面炸开数个大坑。
这老瘸子看上去瘸,身法却异常的灵活,每一次银光炸开的时候,他正巧躲开了。
在一旁看戏的齐惑缩了缩脖子,对于老妪这银光威力,显然是感受到了恐怖,显而易见,这要是落在人身上,不得东一块西一块啊。
惊叹的同时,齐惑不免也觉得有些可惜,怎么没炸死这老瘸子。
亓老头落地,并不知道齐惑这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也注意到了一旁的齐惑。
“将他带走。”
不用想,这话自然是对陈虎说的。
亓瘸子的话让原本还惊叹神乎其技的齐惑表情顿时僵住了。
该死,刚才看这俩老东西炫技,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刚才就应该跑的。
“小子,你给我过来。”
陈虎对齐惑没什么好脸色,一把朝着齐惑抓来。
齐惑瞳孔一缩,这虎逼玩意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狗爪子势头凌厉凶猛,多半是用了暗劲。
这要是被抓住,伤筋动骨都事小,恐怕得缺胳膊少腿。
齐惑只有后退,不管怎样,也不能束手待毙。
不过,他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步子迈太大,脚下一个趔趄,顿时倒地。
陈虎看到齐惑摔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齐惑猜的不错,他确实用了暗劲,原本最多只是弄断齐惑几根骨头,然而齐惑此举,却给了他机会。
原本朝着齐惑肩胛去的手爪,完全可以冲着他的脑袋去。
这完全是因为齐惑躲避从而“误伤”。
看着陈虎那带着几分杀机的笑以及近在咫尺的手,齐惑有些绝望。
“完了……”
齐惑退无可退,而陈虎的狗爪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一阵清香拂来,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挡在齐惑前面,玉手纤纤,却挡住了陈虎的杀机。
齐惑侧头看去,这是一个女子,高马尾,运动装,袖子挽过手肘,干练干脆,英姿飒爽。
女子转头,朝着齐惑莞尔一笑:“小弟弟,你看多危险,还好姐姐救你一命。”
陈虎则露出慎重的表情:“袁涞,是你。”
那个叫袁涞的女子毫不客气,提膝朝着陈虎的小腹踢去。
同时,她的手上也没闲着,另一只手扣着陈虎的手腕,不让他将距离拉开。
陈虎不慌不忙,出脚顶住袁涞的膝盖,甚至反而将袁涞拉过来,另一只手直取袁涞的咽喉。
袁涞也果断,将扣着陈虎手腕的手松开,蓝黑色的灵纹闪耀,朝着陈虎攻伐而去。
陈虎张嘴一吐,一道乌光飞出。
这看似只是一道乌光,实际上,是由灵纹构成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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