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天平有反应吗?”

白袍神官摇了摇头。

“称不上是很明显的反应,她应该隐瞒了些什么,但对你说的那些应该没有说谎。”

“……那岂不是说,她的动机真的只是想找个黑市换点钱?”

艾欧娜的表情有些复杂,这样就有点显得她猜忌心太重了,又是对身份水晶动手脚,又是追踪的。

“算了,就先这样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穆拉德开口道。

“温莎女士今天也麻烦你了,真理天平就先封存起来吧。”

“不麻烦,大执行官阁下。”

被称为温莎的神官摇了摇头,随后她将金色的天平放入脚下的黑匣子中。

轻抚了一下右手带着的戒指,原本巨大的黑匣子瞬间缩小成拳头大小的立方体被她握在手中。

目送着白袍神官离开,穆拉德最后看了一眼病房之中躺下的法尔蒂,他手指轻轻点在透明的墙壁上,下一瞬透明的墙壁被白色光幕充斥,从过道内无法再看见内部的样子。

这座疗养院就位于铁卫署之中,二人走过中庭,四处可见都是行动迅速的黑衣铁卫,在看到二人后行个礼便又迅速的走开。

原本几乎停满的运输载具,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开出去了,昨晚开始下达了管控命令后,几乎动员了铁卫署所有的在职铁卫。

伴随牵引梯的晃动,二人回到了位于三楼的执行官办公室。

在偌大的办公室之中,整座安格纳斯的三维立体地图,以蓝色半透明化一定比例的缩放在最中央的位置。

而在地图的后方,是一张两米多宽的黑色办公桌,那本该是穆拉德位置,此刻却已经坐了个人在那边。

栗色的齐肩长发肆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穿着一身白色的披肩大衣,悠闲的的翘着腿,黑色的长筒靴直接落在了办公桌面上,后仰倚着靠背,那副惬意的样子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你终于回来了吗?穆拉德,我可是已经多等了半个小时哦。”

穆拉德有些心疼的看着对方右手手中的红酒瓶,那无疑是自己的珍藏。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魔导钟,看着滴答滴答走动着的指针,他眉毛挑了挑。

“我明明和你说的是下午三点。”

“嗯?是我记错了吗?

栗色长发的男人有些醉醺醺的站起身来,想要从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摸出水晶看一眼,但是手却一直在自己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穆拉德有些看不下去,转过头对一旁的艾欧娜说道。

“让他清醒清醒。”

“……弥散之水,聚汇一体,吞噬前方之人。”

法杖挥舞,空中四散开的水滴汇聚成巨大的透明水球,然后在艾欧娜的控制下以适当的速度砸在后者的脑门上。

哗啦啦。

冰凉的水从头顶浇落,直接给对方灌了个透心凉。

“清醒了吗?埃德蒙。”

穆拉德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

“下次能不能让小艾欧娜给我拿一份醒酒汤,而不是赏我一个大水球?”

栗发男人左手撩起耷拉下来的刘海,浑身淡蓝色的斗气慢慢升腾将浑身湿透的衣服烘干。

看着变得皱巴巴的衬衣和明显耷拉下来的大衣,埃德蒙有些无奈。

“这可是我昨天刚叫店员熨烫过的,明天还打算在斗技舞台上穿的呢。”

“很抱歉你的欢迎会要延期或者取消了,不仅如此从现在开始,角斗场将会关闭,一切大型活动统统等到管控结束。”

穆拉德走到投影地图上角斗场的位置,手指轻轻点下,角斗场的图案顿时散发着红光。

“嗯……我是无所谓,不过你确定你们的城主大人会同意你这么乱来吗?他可是相当期待马上的黄金节。”

埃德蒙摊了摊手。

“紧急状态,他会同意的,如果只是个宗师我会听他啰嗦,但是现在不太一样了。”

“那个家伙现在有这么危险吗?”

“你之前有和他交过手吗?”

“没有,我登上王级他都消失好几年了,甚至我也只在通缉书上看见过他。”

埃德蒙摇了摇头。

这两人为同门的师兄弟,穆拉德在晋级大师之后就出师参军去了,而埃蒙德则是选择游离大陆做个冒险者。

再然后进入了和平年代,穆拉德转到了铁卫署,埃蒙德作为自由冒险者被公会收编,成为了大森林边境处的司守。

一门双剑王,也算是辉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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