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红欣无计可施时,突然一个声音传入她耳中,“师姐,拖住他半柱香。问他为何会佛门武技?”
李红欣侧脸,循声望去,正好看见悄悄朝她喊话的曹晨,站在韩洋身边。
她不知道曹晨打的什么主意。
可现在这种情形下,若无对策,她肯定会败,而且有可能重伤,品级差距太过明显,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可她不甘心。
于是...
“且慢!”李红欣一咬牙,站了起来。
徐广墨微微一顿,“何事?”
李红欣心里查着数,嘴上却道:“师兄,你为何会佛门武技?难道师兄是佛门中人?”
闻言,弟子们很快就热议起来。
“佛门?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有点莫名其妙啊!”
“不可能吧,佛教在我大青早就绝迹了。”
“哎,你们不懂了吧?”贾云同志又开始犀利点评,“佛教在我大青已经没有传承,可在北越,韩,楚等地根基深厚,与我中原武道也算并驾齐驱。”说话时,贾云还瞄了一眼台上那位将军。
于是有弟子跟风,道:“北越,那不是咱大青的劲敌吗?”
“难道徐师兄是北越奸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贾云朝那位说话的弟子点了点头,嘴角扬起。
果然,闻听此言,许广末的盘龙杵停在了半空没有落下。
“休要污蔑我,谁说我中原人就不能借鉴佛门武技?”徐广墨脸色难看起来。
看台上。
韩玄也站了起来,怒视场下弟子,冷声道:“没错,我中原武林日趋没落,皆因你等狭隘,学习别人长处,为我所用,有何不可?”
闻言,场下弟子沉默了。
这话似乎无法反驳,中原武林确实没有这样的规则,而且当年,佛门也曾在中原开花结果,后来因为白文楼兵变被朝廷驱逐,但那是佛法,而不是佛门武学。
看台上的司虹青树脸色也阴沉起来。
就在众人沉默时,贾云突然上前一步,笑道:“那请问韩峰主,佛门武技的基础是什么?”
韩玄皱眉看向这个不知名的白衣。
贾云继续道:“据弟子所知,佛门武学的基础是佛法,而我大青是严谨佛法的,韩峰主可曾顾及过朝廷的禁令?”
曹晨隔着人群给贾云竖了个大拇指。
韩玄还没开口反驳,司虹青树突然站了起来。
手按佩刀,寒声道:“这位弟子说的没错,佛法乃朝廷禁忌,依本将军看,贺宗主当好好查查。”
贺连叶起身,还没说话,司虹青树又道:“不管查的结果如何,我北方军都不会欢迎他。”说完,司虹青树也不管贺连叶,兀自坐下,回归肃然。
贺连叶站在那,有点尴尬。
楚元和见状,立刻上前,拱手道:“宗主,此事,戒律堂会查明,请宗主放心。”
贺连叶借坡下驴,指点着下方,冷声道:“查,好好查查,韩玄,你要配合。”
看着贺连叶的难看脸色,韩玄只能吃瘪,拱手道:“属下,遵命。”
“嗯。”贺连叶嗯了一声,又道:“比试还可以继续,但不可再使用佛门武技。”说完,回到座位上,主动和司虹青树攀谈,不再理会他人。
现在,脸色最难看的恐怕是徐广墨了,他的盘龙杵已经放下,脸都有些扭曲了。看着贾云,咬牙切齿。
一旁,曹晨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酒盏,酒香四溢,随风飘散。
韩洋嗅了嗅鼻子,突然就注意到了曹晨手里的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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