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叶旬、辛三日晨启,曙光初照。

经历了大前夜离奇经历,在火吻、但却没完全火吻完的森火旅馆短暂修整一坤日中。

鉴于该地主人的极不友好行为,以及对小队里某些人的医疗和精神损失赔偿,再加上之后的丧葬费用补偿考量。

秉承着“主人缺席、自助为宜”原则,他们将该店内一切值钱物什如同秋风扫落叶般一一打包,牲畜宰杀、烘制成肉干,留下三只山羊充当驮兽后,自觉赔款到位的他们终于围坐一堂,开始讨论起之后的人生规划。

大厅内,炉火依旧炽热、长桌身旁,住宿客们的位置也没变动,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但好像又少了些许元素。

该收拾的,基本都收拾差不多了,咱们现在还去克温嘛?”

独坐一侧的大只佬询问,他身上原本破损的衣物在经过针线和布料的简单处理与缝合,倒也还穿得过去。

“咱现在两周内都不缺补给,不趁着这机会加快跑路进度,还去那地方干鸟蛋啊!”

长桌左侧,抓着货架仅剩存货仰头吹的韦尔回复,“对了光头,我那窖底下的铁砧是你丫扔进去的吧,都给我砸凹了,你是记账还是现付?”

维克:“……”

“行了米尔,你才喝几口就醉成这样,来,听哥哥的,吃点花生米解解酒。”

桌右侧,从托盘上抓起一把烤青豆的护额青年作势便要往其嘴里填塞。

“够了,我都说多少次了,叫韦尔,韦尔!”毫不客气,一口将其手里豆子嚼个干净的斜疤青年重申,“而且我可比你年长多了,应该你叫我哥哥才对。”

“噢,米尔哥~哥~”

“是这么叫的嘛,米尔?”

故意拖着长长尾音的某人搞怪道。

“你死一边去。”

韦尔没好气地回应。

“行了行了,先说正事,后面有的是时间够你俩耍的。”

与耍宝者同坐一侧的雷德制止道。趁着这几日难得的休酣,将胡子刮掉的他看起来清利了不少。

黑色短发,粗重眉毛,炯炯有神的棕色眼睛,略有些高的颧骨和结实的下巴构成了紧凑而刚毅的脸型。

除去少见的黑发,这是一副典型兰斯人的面孔,二十郎当岁的模样,阳刚中透着精气神。

“如果现在改道,那距离我们最近、非巴比特贵族领的城镇应该在这!”

说着,他用炭笔在笆门口取下的、放在长桌上的木牌背面画出一个三环圆圈圈,代指该区域。

“而我们则在这里。”

在木牌下面,又画了一个二环、一环圆圈圈外加几条蜿蜒曲线后,青年指着那最下角的单环圆圈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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