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就是咱们今日的主角,名唤柴情,乃是沧州柴府小女,提起沧州柴府,绕不过柴家家主柴进,虽武道境界不高,但为人仗义疏财乐善好施,只可惜未有后人,诞下四女无子。小女柴情自幼习得诗词歌赋,有柴进在前,上有三姊照应,心如赤子。”
说书人顿了顿,口中念起词来:“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且说那年柴情年方二八,柴府来客,乃是柴进昔年故人之子,此子生得丰神俊朗,容貌上佳,正是旧友独子,寻上门来是为当日因果。原来当年柴进与人结拜,订下姻亲,今日这少年寻上门来,也是家道中落,寻求庇护。柴进三女已嫁作人妇,剩下小女柴情,加上少年才华横溢,当即要履行婚约。”
“后来呢?”一江湖莽撞人听到此处,见说书先生端起茶杯,连忙追问。
“少年自是拒绝,只求柴府帮衬,留他一段时日,明年赶考。”说书先生打开折扇,摇起微风。
“柴进也只得答应下来,只是半年时间,任由柴情与少年接触。哪知柴情最是情深,一颗赤子心挂在少年身上,少年也被柴情吸引,二人私定终身,约定他日金榜题名时,来沧州与柴情提亲。”
“柴进闻得此事,也是大喜,对少年倾力培养,重心求来大儒为其讲书。少年也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成了那年状元魁首。面见殿中被赐婚,少年成了驸马,只是一封感谢信与这半年来花费钱财一并送往柴府。”
“少年绝情,可柴情深情,得知此事心如刀绞,带上家丁要去天京再见那少年一面,只为听他亲口说上一句狼心狗肺的话。”说书先生似是感叹,又似可怜,“一路上又遭了匪祸,柴府家丁尽数死绝,柴情也是有些许运道在身,虽然狼狈,但逃得一命。接下来沿途如同流亡走到天京,却被拦在了驸马府外。”
“他们可曾再见?”有一人开口问道,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柴情柴情,名中得了情字,又至情至性,实在令人心疼。
“自是再见了。”说书先生加快了节奏,“近半月许,柴情日日在驸马府外流连,终于得见当日少年。此时少年正与郡主有了子女,他扶着面若桃花的群主登上马车,却没看到狼狈不堪心如死灰的柴情。”
“柴情心死,不日便遁入道门,每日与道相伴,期间柴府多次遣人来寻,只是柴情已经不愿入世了。又是近十年过去,柴府家主柴进病故。诸位,要知道那商人最是薄清,见柴府落寞,如那豺狼野狗扑将上来,要将柴府分食,等柴情知晓,还是因为柴进的一封遗书,信中柴进甚是后悔,没看清少年心性,还得柴情远离尘世。柴情也是有情,赶紧多番打探,却只得到柴府不在的消息。”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柴情心如赤子,聪慧过人,又是至情至性,却是上述两者均沾。她终究入了世,独身一人回到沧州,那些投机者,她尽数放过,对柴府落井下石者,则一一寻上门来,那些商贾也是欺人太甚,雇佣江湖人想要彻底灭绝柴家一脉,正巧被柴情撞上。柴情也是天赋过人,竟从道书与那道门修身之术悟出一套内功心法,无声无息成就宗师,玉掌翻飞,打得那些江湖败类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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