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可以赚钱吗？”
“听我的没错！你身材那么好，天天穿个灰不溜秋的T恤太浪费了……像我这样，左扭扭，右扭扭……”
“兔兔学姐，我真的学不来……我表演弹吉他可以吗？”
“光弹吉他有谁看啊？就算你是世界顶级，在直播这行也难糊口！”
“……那唱歌也不行？”
“看你唱什么了，你平常唱的那种肯定不行啊……要让大哥打赏，起码得情情爱爱的，最好边唱边撒娇那种……”
“撒娇有点难……不过情情爱爱的歌我会唱啊。”
“那行，待会儿你先试试，不行我再教你跳舞……也不知道你抽了什么疯，那么急着赚钱。”
“……”
“我开播了哦……我先热个场，你待会儿再出场。”
“好。”
“欢迎各位大哥来到我的直播间……”
“生活不易，兔兔卖艺~”
“Everybody，let's go！”
“哇！感谢大哥刷的火箭哦！感谢感谢！Mua~”
“今天直播间还有一个妹妹，是我的好闺蜜，希望大家支持哦~”
“大，大家好！”
余溪上来就是一个标准的45°鞠躬。
“哈哈哈，我这位妹妹有点害羞哈！”
“会跳舞么，来个大摆锤。”
“哈哈哈哈，这小妹妹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太僵硬了啦，还大摆锤，僵尸舞倒是差不多……”
“僵尸舞一般人也不会跳啊，最近莲香今古城新到一批僵尸，蹦蹦跳跳很可爱，我儿子吵着要去玩……”
“老哥我都不忍心拆穿你，确定是你儿子想看僵尸？”
弹幕上飘过各式各样的调侃，余溪哪见过这种场面，只得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答。
“大摆锤我不会跳，僵尸舞也不会……我唱歌给大家听可以吗？”
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直播间人数下降，她表现得紧张兮兮的。
原以为直播和线下表演一样，都是卖艺。
但是真上了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复杂百倍，面对镜头比面对真人难多了。
这次如果把直播间人群拉低了，只怕是欠了兔兔姐一个大人情啊。
唱完如果不行自己还是走吧，听说卖保险也挺赚钱……
余溪在压力下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思绪乱飞。
“不会跳舞会扭也行啊，谁要听唱歌啊。”
“虽然颜值还行，但你不是哥的菜。”
“没身材=没资本。”
“听哥一句劝，你吃不了这碗饭……来找哥吧，哥在棉北，带你走真正赚钱的路子……”
“卧槽，前面的……大家可以点点举报了吧？”
“快点表演，不行就撤，老子时间宝贵！”
“谁特么来欣赏艺术，妹子看看腿。”
……
因为萧雨红的突然离去，夏言只好一个人打车回家。
在车上百无聊赖的他开始研究起新买的手机。
而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刚才店员安装的抖鱼直播APP。
也许是因为同城的缘故，他很快就刷到了余溪所在的兔兔宝贝直播间。
看着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弹唱歌手被人奚落，夏言皱起了眉头。
她好像说要拜我为师来着？
怎么在这里搞起直播了……
他忘记了自己说要交学费的事情。
其实夏言本意只是想让来学习的人付出点什么，不管是带点水果还是帮忙做事，或者给点小红包也行。
总之道不可轻传嘛，不舍哪来的得，白嫖的人不会珍惜的。
但是他不清楚，学费两个字对于家境一般的女学生来说有多么大的压力。
因为夏言表现出顶级的水准，余溪自然对标了自己接触过最贵的课程学费，比如高级钢琴课一个学期的费用……
一个生活费都被断掉，甚至下个学期大学的学费也可能没着落的人，通过正常渠道很难赚到富余的金钱。
于是她只好求助正在做主播的兔兔学姐……
夏言看着手机上弹幕又一次涌现。
各种不带脏字的污言秽语正在不断飘出。
直播确实能赚钱，可是主播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没有大心脏，吃不了这碗饭。
藏在镜头旁边的兔兔学姐也看到了这些弹幕。
她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都是她司空见惯的，作为主播她更不会去和自己的粉丝对线。
她只能在一旁叹了口气，希望余溪能过了这关。
打扮精致的余溪接不上话茬，弹了几下吉他也进入不了状态。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窘迫过。
手足无措的她满面通红。
最终只好抱歉一声，准备离开。
“感谢大哥送的游艇！！！”
一膄豪华的虚拟游艇从屏幕上划过。
旁边的兔兔目光如电，直播间只要有人送礼物，她都会条件反射一般进行感谢。
即使当时她在做其他事情，甚至在哭的时候，也是一样可以瞬间变脸，表达感谢之后再继续表演。
这就是她作为主播的职业素养，何况是如此豪横的游艇礼物！
大主播可能见得多，对兔兔来说还是很稀有的。
“感谢这位夏蝉初语送来的超级礼物！谢谢谢谢！”兔兔开心地对镜头比心。
夏言看了看自己的钱包余额，感觉没啥压力，继续刷起了礼物。
“感谢夏蝉初语送出的火箭X5！”
“感谢夏蝉初语送出的火箭X10！”
“感谢夏蝉初语送出的火箭X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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