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都。
举办纪念会的宴会厅的位置比较接近理之都中央地带,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上方悬浮着的内城。
内城下方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空缺,这个空缺类似一个深坑,下面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底座一样的器械。
而上方的内城下则是覆盖了像是山脉一般的红色水晶,显得绝美而壮观,光是内城就占地800多平方公里,而外城的大小更是它的五倍有余。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间的华美宴会厅,现在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宴会厅已经聚集了一群看上去职业各异的人,他们大多脸色不怎么好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味,这些人时不时交谈几句,脸上强撑起几分笑意。
也许眼前的人就是他们最后的【家人】了。
明明大部分时间毫无交集,此刻却都是谈起了儿童时期的趣事,就算眼前的人或许曾经是欺负自己的人,起自己的竞争者,可现在,又能够怎么样呢。
除了些占据大头的人,这里还有一些看上去不那么普通的人,他们大都是一些男人。身穿帝国军服,表情也不像是那样丧气,而是有说有笑的问候。
“哈哈,你小子还活下来了,怎么,好意思让瑞亚哥一个人走?”穿着白色军服的一个矮个子男人跳起来勾住了马十的脖子,让他不得不从侧面弯下身子。
“哎呀,没办法啊,瑞亚那个性子哪天死都不奇怪,要不是他能打,早死了不知道几百回了。”在二人旁边,一个眉毛很粗,为人方正的男人说道。
“没办法啊,说的好像我想要他死一样。”马十脸上早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阴霾,他顺势一拉,直接将那个男人抱了起来。“老是喜欢勾别人脖子,没见你身高长长啊。”
看着矮个子男人在空中挣扎却无处使力,在场的十几个男人顿时一齐笑了起来。
“妈的给老子放下来,马十你跟着那个人那么久真是长本事了啊!”
几个男人的吵闹声在这里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在场的人其实都觉得自己和这些同根同源的人此刻如果也能像那样吵闹吵闹来缓和生疏的关系,倒也不错,可惜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至于此时此刻,先前表现得无比犹豫的厄尔究竟在哪里呢?
事实上,就在一条街对面的咖啡店里,厄尔正抱着脑袋向一个男人倾述着。
“赋野——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他不顾周围的顾客叫喊着,引来了阵阵目光。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黑色头发,皮革绑手,身着一身宽松的黑色棉服,面容坚毅的如同热血漫画的主角那样的男人。
赋野,厄尔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在外城里租下了一件铁匠铺供他使用,他的家是传承久远的铁匠家族,似乎家族内还有些奇怪的传承。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厄尔唯一能在城里找到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那个,还请慢用。”
长着一对小巧狐耳的女仆小姐正尽力保持着自己营业的笑容,举着一个端着咖啡的托盘,摇晃着那条火焰般蓬松的狐狸尾巴就走了过来,将手中两杯咖啡放下。
“去呗,反正又不是你害死的,怕什么。”
“几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这就够了。”
赋野喝下了一口咖啡淡淡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说的轻松。”
厄尔嘁了一声。“两次啊,足足两次,已经不是清者自清可以解释的事情了吧!”
“所以你就选择逃避吗?”
“这么多年莫非一点长进没有?你还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小孩是吗?”
赋野撇了撇嘴。
似乎是关系过于熟悉的原因,他锐评起来完全不怕厄尔这头他人眼中的奇珍异兽会做出什么恼羞成怒的举动。
事实也确实如此,厄尔虽然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也只是将搭在桌子上的手掌握的更紧了些。
“呵呵,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什么象牙,咖啡我不请了,没带钱!”
厄尔则是这样说道,试图找回一些心理安慰。
赋野又喝了一大口,黑色的陶瓷杯子已经见底。
他什么话也没说,随手便将两枚亮闪闪的银币拍在桌子上。
“你不仅懦弱,还很穷。”
厄尔手心握紧了又松,就这么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口气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完,挑衅一样的展示给赋野看。
“我还没吃饭呢,宴会上可都是好酒好肉,为什么不去。”
赋野抬眼看了看厄尔。
“现在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我就没怕过,只是觉得麻烦,但是人还是要吃饭的。”
厄尔,何其嘴硬的男人。
不过赋野对这个结果也是早有预料,也不急着揭穿,而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给你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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