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儿准头,力道也稍弱了几分。”
鹿婛鸿看似是在一旁指教小安平施术,然而就连小安平在内的众人都心知肚明:
这强劲风拳的施展完全是由她鹿婛鸿在掌握,小安平的手不过是张射出箭矢的轻弓。
“凤哥,我俩左右开弓,一齐上吧!”雷犀喊着,眼里全是鹿婛鸿身上可取的破绽。
“不急。”火凤则稳健得多,道:“看那神迹石逸散的灵脉渐无,再磨些时间,那厮就再无计可施了!”
两神吏似是大声密谋,算是催得鹿婛鸿快些动手,好尽速耗光灵脉。
鹿婛鸿却是不急,低头对着小安平轻语着:“这神迹石融进血脉之后,你可感受到什么异样?”
“有一点儿。”小安平大喘粗气回答着:“有一点儿紧张。”
“谁问你这个了。”鹿婛鸿轻拍了一下小安平的脑袋,又问道:
“这神迹石马上就和你的肉身融为一体了,竟与平日没什么分别?”
“不知道,太紧张了,体会不出。”小安平直言道,模样甚是驽钝。
“方才风拳打出,你可借到点什么力道?”鹿婛鸿仍是不罢休,似乎着急验证着什么。
小安平听身旁的鹿姐紧紧追问,又看着腕间那一点黑痣尚存,便试着长舒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忆想。
要说这神迹石融进骨血后有什么变化:手腕变得沉重了?身子变得轻盈了?力量变得壮大了?但好似什么也没有!
小安平细细寻摸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看样子人族对神迹石灵脉的感知确实为零,难怪千百年来都无从翻身。”
鹿婛鸿不知是使了什么激将的法子,还是确实有感而发。
但这一句即出,无论是重伤倒地的李工头,还是身旁闷头不语的伏安平,都在心底涌起一阵怒意。
“我不用你了。”小安平低声说着,闷头朝前走了一步,似是要与一旁的鹿婛鸿割裂,他掏出自己的简陋石刃,喊道:
“我们凭着自己也能打倒神吏!”
伏安平小小的身躯立在火凤雷犀阵前,作势就要疾跑几步冲杀上前。
奈何两名神吏完全不做戒备,实在是没把试图以卵击石的小安平放在眼里。
雷犀面对冲进怀间的小安平,只单手迎上,伶俐地抓握住小安平的关节,顺势将其提拉起来。
“等我再长大些,我一定能杀死你!”被提在空中的小安平还不罢休,大力挥舞着石刃,却根本伤不到雷犀分毫。
火凤走到雷犀近旁,两神吏先后放下阵势,略过胡乱扑腾的伏安平,眼里只看到鹿婛鸿。
“鹿统领。”火凤道:“且不论官职出身,尊上同我俩一样皆是神族,还是莫要管这人族死活。
“鹿统领今日就当重获自由之身,即刻离去我俩不会阻拦,这流放台诸事,也就不劳尊上多虑了,请吧。”
火凤料定鹿婛鸿同人族不过泛泛之交,既已重获自由,就无理由再替人族逞能。
毕竟眼下,四枚神迹石都已落在他们手上,鹿婛鸿空无灵力,也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
反观鹿婛鸿,眼神却是绕开了碍事的火凤,直望向那苦苦挣扎的小安平。
这番莽撞的性情,还真有点似她小时候。
这小家伙儿果然同老爷子说得那般顽固又讨喜,罢了,方才许是语气重了些,待会儿寻机道个歉罢。
鹿婛鸿轻移着步子,徐徐逼近雷火二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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