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地方,全都混乱。

赵鹤阳看到了答案,无需再向净土使者求证什么。

净土使者陡然站了起来,兜帽被忽如其来的仰头给甩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过分的,但是气急败坏的脸。

他用尽力量,将金色能量撒在花衣老太四周形成金色光盾,大喊道:“红婆!给我杀了那群孩童!”

在光盾的保护下,花衣老太站了起来。

眼睛猩红光芒急切闪烁,小火车一点一滴变形,渐渐要伤到孩童。

不待赵鹤阳有所动作,花衣老太啊的一声痛叫,竟是用拨浪鼓,戳破了自己一只眼睛。

拨浪鼓给谁,谁就要受她控制。

她被净土使者控制,现在又反过来,争取到机会,以自残为代价,夺回来了身体一半控制权。

紧接着,她又戳瞎了另一只眼睛,这下,净土使者无法再强行控制她心神。

赵鹤阳见状,加大催动风灾。风灾凝聚成一枝带有倒刺的羽箭,携着无可匹配的力量,在轰鸣声中贯入净土使者眉心,穿过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再一阵风吹来,净土使者随风化为飞灰。

天地异动停止了。

钟表落下,越靠近地面变得越小,等降到赵鹤阳手里时,只有怀表大小了。

花衣老太与白胡子老头,手牵着手,坐在了小火车上。原本只有白胡子老头是瞎眼的,现在花衣老太眼睛也瞎了。

花衣老太开口:“后生,我带你去找之前的小孩子,上来吧。”

赵鹤阳这次没有拒绝,坐上小火车。伴随着“呜呜呜”的鸣笛,一处旋涡出现,小火车一头扎进去。

在穿过的一瞬间,赵鹤阳感受到,之前的世界如水波般荡漾摇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会不会是,梦境?

净土使者改头换面的经天纬地之力,自己风灾幻化成超级龙卷风,怕是只有在梦境里才能实现。

两位灵异,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很喜欢小孩子,所以到处游荡去找小孩子陪他们玩。

但他们被净土使者盯上了,沦为拐带小孩子的工具。

不过新问题又来了,净土使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一个人,还是有组织?

赵鹤阳不得而知。

穿越旋涡后,赵鹤阳看到了,数以千计的小孩子,在游乐园玩耍,每个小孩子旁边都有一只拨浪鼓漂浮着,当小孩子不小心快要摔倒的时候,拨浪鼓就会用鼓面托着小孩子。当小孩子们推搡打闹的时候,拨浪鼓就会跳到中间,左右一甩就把他们分开了。

每个游乐的点都摆着自助餐,炸鸡汉堡薯条可乐,应有尽有。

这是小孩子的天堂吧!

确定了白胡子老头和花衣老太对小孩子没有恶意,赵鹤阳说道:“把他们都送回去吧,以后别这样了。”

虽然他们眼睛看不到,但现在看起来,竟出乎意料的慈眉善目。

同时叹了口气,恋恋不舍道:“好吧。”

花衣老太随手召开一列超长型小火车,小孩子全都飘进了游乐园,仿若睡着了一样。

赵鹤阳坐在车头,小火车开动,穿过旋涡,看到了左右铺满零食的巷子,这是真正的君山市游乐园,终于回来了。零食边上有一个红色狐狸面具,他顺手戴在了脸上。

小火车走后,花衣老太面朝小火车消失的方向,沉默许久。

“要是我们孩子还在的话,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

“应该是刚会开口说话吧。”

在赵鹤阳回到现实的刹那,刚才的记忆变得虚幻像是要被拖走,不再被他找到。

自从经历了七天之约,他对记忆格外警惕。他决不再允许,别人对他的记忆动手脚。

三把火汇聚在头顶燃烧,让他清晰的看到,是刚才的旋涡里伸出一只透明手掌,钻入他脑袋里,扯出来一团记忆,正要回归。

记忆光团流转的画面,赫然是赵鹤阳自进入净土世界后发生的所有事。

心念动,风灾起。

一缕风吹过,将透明手腕齐齐切断。

记忆光团重回脑袋里,赵鹤阳清晰的记得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赵鹤阳骑着小火车,带着上千小孩子从零食巷回到游乐园出口,有眼尖的家长,隔着很远一眼看到了自家孩子,顿时情绪激动起来。旁边的人顺着他目光眺望,看到了那么多的小孩子,焦急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就要推搡着人群向前冲去。

情绪是会感染的,不出一分钟,周围所有家长都知道小孩子回来了。有的激动的嚎啕大哭,有的内敛的默默流泪,还有的高兴的晕了过去,旁边的人赶紧掐人中免得乐极生了悲。

赵鹤阳看到了万家眼神,期盼的、如释重负的、自责的、感激的,各种各样。

但毫无疑问,这些眼神的底色,都是对孩子的爱。

唯有爱,能跨越所有。

忽然有人带头,朝着赵鹤阳的方向跪下,脑袋狠狠磕在地上,用最淳朴的方式表达最深的感谢。

有人开了头,哗啦啦,成片成片的人效仿。

赵鹤阳赶忙下了车跪在地上还礼。

这时,他感觉自己的三把火,腾的一下壮大,原本红色火焰内芯,渐渐开出了金色。

同时,金色火焰生成后,便沿着身体,在108块骨头上流转。

以前三把火也能流转全身,但那只是充斥在表面。

这次,金色火焰附着在骨头上,在缓慢但扎实的浸润、淬炼。

赵鹤阳不敢承受过多敬谢,用力回了几个后,撒腿就跑,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程杰和一众基地人员,还有殷切期盼的家长。

后续怎么善后,赵鹤阳相信程杰带队一定做的很好,他就不操这个心了。

一溜烟跑出5公里,打了个车回到了基地。

......

某处,灰色石质长桌,两侧各坐了4个人。

长桌主位,摆了座椅但位置上没人。

坐在左二的是位长发人,面容俊俏,喉结似有似无,分不清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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