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家(长篇历史纪实文学第三次修改稿006)
爷奶为三妈不生育着急
三妈结婚不久,新房里突然散发出令人难闻的恶臭。三爹责怪这臭味是三妈弄出来的。三妈反驳说,冤枉了她。都就千方百计地寻找“臭味是从哪来的?”可找来找去,始终没找见。直到过年前彻底打扫除时,三妈突然从立柜下面扫出了一具已经腐烂变干的猫尸体。三妈立刻回想起来:她结婚那天,我们家的狗凶猛地追咬一只猫,猫疯狂逃命,突然窜进她的新房里藏了起来。没想到已经被狗咬伤的猫,藏到柜底下后,因伤重死亡。三妈隐约觉得这预示着不祥之兆,似乎给她的婚姻蒙上了一层阴影。
三妈结婚三年后,还没有生娃的迹象,这可急坏了爷奶。一天,三爹按奶奶的安排,去青城街上请来一位医生。奶奶对着医生说:“我的尕媳妇子结婚三年,还不生养。麻烦你给看一下,究竟是啥原因?”
三妈原以为医生看其他什么病,突然听奶奶那样说,又羞又怕,急忙跑出屋,逃出了大门。奶奶急忙命令我妈快把三妈抓回来。于是,我妈追出院门抓三妈。三妈前面跑,我妈后面追。我妈追出老远,还是没能追上,只得作罢。
大概到了1950年,三妈还是不生育。在爷奶的安排和作主下,爸妈将我的三岁的尕姐(二姐),过继给三爹三妈当女儿。这样,尕姐离开爸妈,和三爹三妈同吃同睡。尕姐出生于1947年5月19日,属相猪。因她是爸妈的二女儿,我们那里的习俗是称二哥二姐为尕哥尕姐,也称最小的哥姐为尕哥尕姐。
尕姐长得俊秀可爱,惹得三爹非常喜爱她,视她为亲生养的。在我的记忆里,三爹特别喜爱我们一伙小娃娃,经常逗我们笑,抚摸我们的头脸,好像亲热不够的样子。而我爸却与三爹相反,老是冰冷着脸孔,好像是谁欠了他什么似的,严肃得让人怯膛躲避。
尕姐成了三妈的女儿后,对三爹三妈特别亲热,反而对我们家表现出冷淡疏远的样子,一旦听见我们说到与三妈不利的话,她就急忙翻舌给三妈听。我气得骂她是“翻舌精”,并时时提防着她,不敢在她面前说三妈的不是。有次为“翻舌”的事,我气得受不了,打骂她,她也反击打我。她虽然大我两岁,可她力气小,打不过我,只有哭的本事。
三妈结婚四年后的1951年11月27日,终于生了个姑娘,属相兔,小名叫连喜子。三妈生下连喜后,尕姐不再给三爹三妈当娃,又回到爸妈身边。
挪大门的事
据兰州姨娘说,我妈生下的头胎是个男婴。男婴出生没几天,身上出现黄症。那时的社会缺医少药,听说青城东滩有个种牛豆的滕医生,人称浮花先生。于是,爸爸急忙去东滩请来浮花先生,为男婴治病。浮花先生仔细诊断后,说“月里娃害的是鱼儿子病”,就用破碎的陶瓷片割破婴儿手虎口,取出伤口里的“鱼肉”,说“过几天就好了”。结果,伤口引起感染,婴儿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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