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帮?”

“徐安庆?”

院子里,顾璀等师兄师姐,听得瘸腿老仆话语,谈笑声暂缓,望向魏丛,颇为好奇。

顾璀即道:“魏师弟,那徐安庆,因何事寻你?”

魏丛道:“无甚事,不过是上午我与几位乡邻、乘驴车前往县城,与其小有摩擦,乡邻为消弭是非,中途不得不让我提及武馆,还望老师见谅,老师,我先出去一下,将人打发走。”

他朝宁老头一拱手,正要朝院子外走去。

一身墨服的胡茬师兄,却笑着叫住他。

“师弟莫急,正好过年,大家左右无事,你且说说与那徐安庆的摩擦,师兄就在县衙做事,平日多有处理市井纠纷,刚好可以替你相看,那徐安庆的赔偿是否合理,可不能叫我师弟吃亏,不然就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对了。”

“就是。”顾璀亦笑道,“那野狼帮,虽只是黑水县六个帮派中,除黑水帮、漕帮、柴帮外的三个不入流帮派之一,但野狼帮年轻一辈的文武双杰,在下三帮中也值得称道,野狼帮帮主的外甥徐安庆就是那文杰,行事多有章法,但素常也不会因为得罪魏师弟一介小民,就特意登门道歉。”

魏丛心底暗叹一声,他本意是自己事、自己处理的,不想让他人介入,以免牵涉出种种人情。

但当下,他也难再推脱了,只能将经过大致道出。

“…………”

“如此这般,我挨了那邢敏一鞭子,徐安庆替他表妹来登门赔罪。”

话罢,一众师兄师姐的轻松欢喜,再次从脸上消失。

绿色襦裙的婴儿肥师姐,板着脸直接到魏丛身侧,拽着他的衣服:“小师弟,且将你上衣解下。”

“啊、这?”

魏丛稍错愕。

这位师姐已经手脚麻利替他脱了,踮起脚表情严肃地拽住衣领掀着拉开、将衣裳脱至胸腹,露出了黝黑结实的胸膛,以及背部从肩膀斜到腰侧的一条鞭痕。

皮开肉绽,虽已涂药,稍有结疤,但看着,亦犹为渗人。

绿色襦裙的婴儿肥师姐紧紧抿嘴,眼眶泛红道:“好恶毒不讲理的女人,她心头不岔,何至将怨泄到小师弟身上?”

顾璀冷笑道:“不过一不入流帮派,却是好大的气派!”

墨服师兄摸着胡茬下巴道:“礼够重,也不是不能将罪赔了。”

吴颂冷声道:“胡闹!”

“伤势看着厉害倒不太严重。”赵岩闷声道,却在吃了绿色襦裙的婴儿肥师姐狠狠一瞪后,连忙改口道:“说错了,看着厉害也很严重。”

长相恬静、比较少言的素裙师姐,则是望向宁老头淡声道:“老师,魏师弟这事,却不仅仅只是魏师弟个人之事。”

“嗯。”

宁老头微微点头,将瘸腿老仆叫至身侧,吩咐几句,便让瘸腿老仆去回话了。

他又朝樊郃道:“给你小师弟办次宴席,让人都认识认识,以免还出这种事,但冤家宜解不宜结,给那野狼帮留几分面子,也不用办大。”

“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