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拿了个软枕塞在宁淼背后,让她靠着。

“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奴婢按照大娘子吩咐,买了京中特产前来,小二不让奴婢上楼,说是天字号的房客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然后奴婢就想着在客栈门口等,大娘子事谈好了,总得要出客栈大门。”

“二公子下朝乘坐的马车正好从客栈前的路上经过,蓝侍卫看到奴婢,问奴婢为何在此处,奴婢就照实说了。”

“再然后,马车就停了,二公子下车进了客栈,小二想拦,二公子说大理寺办案,小二就吓得不敢了,二公子直奔三楼这间房。”

“这间房门口有个女人守着,见二公子上来,连忙通风报信,赤侍卫拔剑横在她的脖子上,二公子一脚把门踢开。”

“再就是......就是......”春兰支支吾吾,有些为难。

宁淼示意她:“但说无妨。”

“就是......奴婢看到房里,一个男人搂抱着大娘子,大娘子呼救,然后二公子吩咐我们守在外面,自己进了房。”

“再然后,二公子用内力关上了房门,奴婢就不知道房里发生的事了。”

宁淼点点头,心中疑惑。

宴墨白是怎么知道她有危险的?

又或者并不是觉得她有危险,只是听说她在此处见客,又听春兰说不让任何人打扰,怀疑她在秘密跟谁接头,所以前来?

“后面呢?后面是不是胡大夫来了?”宁淼问春兰。

春兰点点头:“是的,在房里面呆了快两个时辰,二公子跟他一起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二公子让奴婢进来照顾大娘子,还叮嘱大家,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

宁淼有些意外。

想了想,又理解。

若传出去,她的名声不保,侯府的名声就不保,而且,宴长景的那件事也可能瞒不住。

“所以,大娘子,那个男人并不是想买胭脂,而是想对大娘子图谋不轨,是不是?”春兰问。

宁淼点点头:“嗯,所幸二公子来了,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担心死奴婢了,以后再有生意上的约谈,大娘子不可再单独赴约了,必须让奴婢跟着。”春兰余悸在心。

宁淼弯唇:“嗯。”

“大娘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身体上是没什么事了,心里面却笼着一抹躁意。

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得到宴墨白,她今生怕是无望了。

哎。

——

大理寺

宴墨白端坐于桌案之后,眉眼清淡,不怒自威。

赤风蓝影分列他身后左右。

桌前方立着大理寺主簿张远,正恭敬地跟宴墨白汇报案件的审查情况。

“死者身上有两处伤,一处在脑后,一处在胸口,脑后有淤血红肿,应是被硬物砸伤,致命伤在胸口,被利刃刺破心脏。”

“现场没发现凶器,应是被凶手带走。另外,死者手背上有牙齿印。”

宴墨白眸光一敛,不动声色将自己的左手匿进广袖中。

他的手背上也被那女人咬出了牙印。

张远还在继续禀报,他却感觉到声音变得遥远,脑子里浮现出那女人埋首俯身亲咬他手背的情景。

“据齿印形状、大小来看,初步判断齿印的主人是女子。”

“还有,死者的喉结处有红色的女子唇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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