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六找到了萧夏,他把两贯钱放在床上,又深深施一礼,“小七郎,谢谢你!”

萧夏一摆手,“客气什么,你爹爹的病好点了吗?”

“已经不痛了,三贯钱的阿芙蓉,至少可以止痛三次。”

萧夏把两贯钱推给他,笑道:“再买两贯钱的阿芙蓉,就可以止痛五次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阿芙蓉是什么?估计是一种强效止痛药,类似鸦片。

老六默默收下了两贯钱,这两贯钱对他家太重要了,要不然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萧夏沉吟一下道:“老六,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告诉我实话。”

“你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

“刘二虎和吴三以前打过我吗?我是说像昨天那样,吴三把我的肛门踢出血了。”

老六吓一跳,连忙摇头,“这绝不会有,你是家主安排进武馆的,这帮人精着呢!整天骂你北狗,威胁要收拾你,嘴上凶,最多就是罚站,你总是被刘二狗罚站,一站就是半天。

但让他们动手打人,他们不敢,他们是家奴啊!如果把你踢出血了,那还真是第一次,不知这次吴三发什么疯?”

“昨天上午我走了后,是张总管主动找你吗?”萧夏不露声色问道。

“是的,张总管把我找去,问你出了什么事,我说你被吴三打伤了,他让我去安抚你,后来中午又把我找去,继续问你的情况。”

“所以你就告诉他,我要报仇?”

老六低下头,哭丧着脸道:“张总管逼问得紧,他就像知道你要报仇一样,我实在瞒不住,只好承认了。”

萧夏想了想,又试探问道:“我以前好像和这个张总管关系不太好?”

老六点点头,“岂止是不好,你一直很仇视他,我问过你原因,你不肯说!”

萧夏点点头,“行了,我问完了,你回去吧!”

“小七郎,你没事吧?”

萧夏微微一笑,“我好好的,会有什么事?”

老六满怀歉疚地走了,萧夏连声冷笑,自己还真猜对了,吴三事件果然是张总管设下的圈套!

虽然明知中了圈套,但萧夏并不打算一怒翻脸。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张总管安排这个圈套并不是对付自己,而是在对付前一个萧夏。

只是张总管不知道,前一个萧夏已经死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与自己何干?

………..

入夜,萧夏拿着水杯将药丸咕嘟一声吞了下去,然后满怀希望地入睡了。

一个黑甜觉,连梦都没有,早上起来,萧夏感觉一下,除了昨晚水喝多有点尿急外,其他啥感觉都没有。

张总管给自己的药是不是假的啊?

闷大爷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早饭,两个馒头,还有一盆清水,马桶也给他刷干净了。

他探头看见闷大街蹲在院子里佝偻着背给自己洗衣,唉!这个老人是个残疾人,还照顾了自己四年。

萧夏连忙收拾一番,吃了早饭,起身去武馆了。

来到了武馆张总管的住处,张总管已经在等他。

张总管盘腿坐下道:“把左手给我!”

萧夏也盘腿坐下,把左手递给他,张总管搭着手腕片刻,目光若有所思。

“果然不出我所料,虎豹丸不适合你!”

萧夏挠挠头,“难怪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张总管取出一只葫芦递给萧夏,“这是我的药,有二十丸,每天晚上服用一丸,吃完了再问我要!”

萧夏接过葫芦,葫芦上刻了两行字:‘金丹一粒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这是道教的金丹经啊!难道张总管是道士?

他笑问道:“丹药有名字吗?”

张总管微微笑道:“我的药叫金刚丸,虎豹丸只能算初级体能药,金刚丸却是天下三种最好的体能药之一,对身体很舒适,就像春雨般细润,你很快就会发现变化了。”

“很贵吧!”

“当然,至少是虎豹丸的十倍!”

萧夏听得直咋舌,这一葫芦二十丸岂不是价值一千贯钱,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万元钱。

一百万啊!这一刻,张总管对他设的圈套忽然变得无足轻重了。

张总管起身道:“我们走吧!”

萧夏连忙站起身,“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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