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山回到家,姑姑还在超市没回来,家里只有单依依一个人。
“回来了,你先坐”,单依依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脸上有两道黑印子,特别明显。
“你脸咋了?”白山上前询问。
“刚碰到的灰,你别管,我自己来就行,盐放哪了?”,单依依手忙脚乱,眼观六路,寻找着各种工具。
白山眼睛瞪得老大:“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快出去,别影响我发挥。”
白山提心吊胆的坐到客厅沙发上,眼睛却时刻盯着厨房,生怕等会儿突然爆炸。
虽说用的是煤炉,但这种事情也说不准。
记得单依依小时候的一次,在家里生火做饭,因为是柴火灶,柴火一旦熄灭,便会产生浓烟。
单依依不知怎么的,柴火就灭了,产出的浓烟让她熏到了眼睛。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赶紧让火重新烧着,于是单依依拼命地往灶膛里塞秸秆一类的穰柴。
穰柴易燃,被浓烟熏得温度升高,剧烈的燃烧起来,火舌直接喷出了灶膛之外。
单依依被吓得手足无措,赶紧跑出了厨房,火焰立马就接触到柴火灶后面存放的柴火,即将要产生难以估量的结果。
听见姐姐的叫喊声,单依依的弟弟连忙查看情况,发现火势已起,赶紧让姐姐去喊邻居,自己则提着水桶去往柴火堆上泼水。
在邻居家大人的帮助下,单依依家的房子算是保住了,可代价是柴火全部湿透,后面几天不收集柴火连饭都做不成。
而且,还要将湿透的柴火全部搬出去,不然新的干柴没处放。
白山听说单依依家里出事,也赶到了现场。
家里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单长青的耳中,他放下锄头,带着媳妇儿,立即从田里赶回家。
看见被烧的厨房,单长青瞬间暴怒,抽起木条就要打单依依。
“你个丫头片子,让你给你弟做个饭都想把家给点了,干啥都干不好,要你有啥用!”
黄凤柔根本拦不住发怒的单长青,只能一边护住女儿,一边劝丈夫消消气。
在邻居们的掩护下,白山拉住单依依的手,跑回了自己家。
路上,白山的手掌很温暖,让单依依因犯错产生的愧疚感和要被打屁股的恐惧全都抛之脑后,张着刚换牙齿的嘴巴,咯咯地笑。
直到单依依躲了两天才被接回去。
不过,两天后的单长青早已经消气,说话也较为平静,单依依试探好几句,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半信半疑地跟着父亲回家。
这件事之后,单依依仿佛对厨房有了阴影,不敢再做一次饭。
白山如坐针毡,不清楚单依依为何今天敢进厨房,重启厨艺上的天赋。
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分钟,单依依大功告成,让白山来厨房端菜。
不管结果如何,总归是单依依的心意,白山还是将饭菜全部端了出来。
几盘菜肴,看得白山微微一愣,单依依在一旁紧张地搓着双手。
菜品色泽暗沉,形状也不规整,有些部分炒得焦黑。
“我不太会做饭,可能不好吃。”
姐们,不是可能,是肯定吧,白山内心纠结要不要动筷子,为了不伤害单依依,还是提起了筷子夹了一口。
白山将菜放入口中的那一刻,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又连续尝了几口其他的,简直好吃到让人翻白眼。
那味道,咸的太咸,淡的没味,有的菜还没煮熟,猪皮还是硬的。
白山看着单依依期待又紧张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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