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利缓然说道:“牧场归属你们木赤家族,白纸黑字我不多说,可这两个康奴却是我的私有财产,还轮不到你们来欺悔。”
另一个大汉刚想要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却被拓跋宏利锋锐的眼神逼退回去。
巴儿虎喉头一锁,这口气实在难咽,可眼下这口气却也只能先憋屈在心中了,毕竟只要完成家族的任务,他得到的奖励可远比在这逞一时之力多的多。
“拓跋宏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说完便扭头走去。
“好哎,阿布。”拓跋烟扑了上来,按着拓跋宏利的脸颊狠亲一口。
拓跋宏利被哄的满心欢喜,女儿越长大越是让他欣慰,这个世界真正能让他在乎的人也只剩下了女儿一人。
“帐主。”老者拉着高杨走了过来行礼,“我们给帐主添麻烦了。”说着作势就要给拓跋宏利下跪。
后者赶忙虚扶住,坦然道:“帐民早就传闻出你们在牧场为他们的牛羊看病,今日事,无端之祸,错不在你,只是这少年...本领却大的很。”
老者腆然一笑,“我家少爷原是比我们本领大的很。”
“少爷?”拓跋宏利疑问道。
老者惨然一笑,只说出了高杨被劫本是要上京城投奔从商父兄的事,丝毫未提高杨正是大康朝丞相高勿庸的二公子,只是话里话外,高杨都能听出一丝,老管家想趁机求拓跋宏利放高杨回大康的想法。
老者说的坦诚,听不出丝毫隐瞒,拓跋宏利顿失兴趣,原以为是个大族没落子弟,或许可为他所用,没想到只是个商贾之家的末流。
不过虽说比起他的期望大打折扣,可高杨对他却仍是此时不可多得的助力。
“即是如此,这里恐怕你们待不下去,我与小女正往秋水城,你们两人便和我们一起走吧。”
拓跋的语气平静,虽然无将高杨二人看做奴隶状,可却也没好到哪去,不这也正中高杨的心思,秋水城方向正是大康边关互市,或许在路上自己能找到机会逃出草原。
老管家也看出高杨并不抗拒,当即答应起来,晚上四人就在牧场中暂歇,只等明日一早便向秋水城进发。
拓跋为人还算厚道,牧民虽然不情愿的接受着主家已换的现实,但也无可奈何。
对这前帐主倾尽美酒肥羊,高杨也跟着吃了十年以来最为丰盛的一餐,众人对老管家的感情更比帐主更是深厚,和计出一些散碎银子衣物肉干赠给高杨二人。
篝火融融,众人唱起赞歌,高杨在另一边对着一根瘦干羊腿使劲,虽说只有一些盐巴佐料,可却是草原上难得的佳肴。
拓跋烟躲过众人目光悄悄挤过来,远处她的父亲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和众人大声交谈着以前的风光场面。
她的脸带着北戎狄特有的高鼻梁,却也有一双南楚人含情脉脉的双眼,虽是只有十二岁的年龄,却丝毫不难觉察出以后会出落成一代美人。
高杨被这女孩身上淡淡的花果香气弄的收敛起狼吞虎咽的丑态,在这草原上,高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漂亮女孩。
“拓跋烟。”
“高杨。”
女孩丝毫没有生疏感,直接和高杨攀谈了起来。
“你今天的招式都是什么啊?我好像没有见过。”
“我?”高杨轻抿嘴唇,自己哪有什么招式,不过是见招拆招,如街头斗殴,哪有什么招式可言。
看着高杨苦思的样子,拓跋烟没在乎,按着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吧,我知道,家族的传承都要保守,是我不该问了,爸爸告诉过我的。”
拓跋烟说的不错,可高杨还真不是出于大家族的传承,虽说高杨的父亲高勿庸现在是康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在高杨的记忆里,七八岁时自己的父亲还只不过是个在乡里擅长缺斤少两坑蒙拐骗的黑社会商人。
自己现在的修为也全都是靠着老人一点年轻时在武行的记忆慢慢修出的,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再加上自己体内那块古怪石碑,才让高杨的修行之路这么困难。
而至于拓跋烟所说的家族传承,高杨也略有知晓,千万年的修行之路早就造就了无数的修行奇才,而修炼法门途径也层出不穷,而大家族传承正是由前人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修炼体系,帮助修行者更快更好的提升修为,而这些法门则渐渐成为大家族的不传之秘。
想到这,高杨觉出自己虽然在灵气上突破到一境,却实在不算是在武道上有什么进益。
“喂,你在想什么?”拓跋烟看着呆住的高杨。
“我没有学过武,也没什么传承,就是瞎打。”高杨坦率的告诉拓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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