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烟鼻尖氤氲出一粒粒水珠,柔银色的月光一落下,仿佛细碎的珍珠。

拓跋烟摇摇头,“外面的世界,我逃不去,你走吧,替我去看看,带着我想种下的叛逆。”嘴角仍然挂着微笑,两颗小虎牙通透的亮着。

高杨无奈般透口气,他们两人虽然只待过短短几天,可这几天里,他们都成了成长后第一个朋友,这种微妙的关系很多人都忘记了,可他们没办法忘,各自的生活待的久了,同类的气息就异常敏锐,高杨和拓跋烟都是一类人。

“记得好好练,我教给你的招式。”拓跋烟转身挥手径直走去,小小的肩膀却抑制不住的缓缓起伏。

直到背影不见。

“她是个好姑娘,少爷,我们以后要回报她啊。”老管家叹息一声。

“嗯。”高杨重重点一下头。

恢复自由身的高杨用拓跋烟给的钱买下一匹老马,驮着老管家和行李,在城门刚开便和赶路的商人一起继续南行。

等到落在商队尾巴,拓跋宏利始终没追来,高杨清楚,以他们的脚程,拓跋宏利应该是被拓跋烟劝了下来,接下来的行程,自己倒也不用那样着急。

老管家博闻强记,虽说这是边远塞北,可老管家仍然记得年轻时跟随商队走过的地方,一路上,老管家不停讲述他遇过的往事,两人一马倒也不算无聊。

又是一夜,清晨的寒气驱散的越来越慢。

高杨盘坐在一块旧布上,他将衣物全都靠在了老管家的身上,本以为靠着自己的修为扛过一夜不成问题,可半夜里高杨还是被冻醒。

无奈,高杨只好修行灵气来抵御寒冷。

自从上次突破后,高杨修炼再也没有遇到那块诡异石碑出来动乱,修行远比以前顺畅的多,高杨不断的在脑海里演练着拓跋烟教给自己的玄化拂手,这招式原是从掌法中演变而来,以器物代替掌来化力打力。

可修行方法仍是从掌法练起,以灵气聚集为刃,卸力打力,等到修行到兵器段,再化无形为有形,是个掌法兵器双行的招式,练到大成,无形有形随意切换,千变万化,也是拓跋一族的不传之秘。

全凭着拓跋烟莫名的调皮,毫无顾忌,传到高杨这。

而越是演练高杨越是能感受到那一招一式中四两拨千斤的奥妙无穷。

直到周身回暖,高杨站起身来,打一个大大的懒腰,再过半天就到了大康边关,高杨已经隐约透过晨曦看到远处连绵山峦中的断城。

只要过了关口,两人就算正式脱离开戎狄的世界,而回到大康。

高杨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他总隐隐感觉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而那块石碑的预言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中,高杨甚至感觉,这一切之所以如此若梦似幻,都是那预言在催动。

它像一只看不见的野兽大口,只等着高杨钻进去。

回过头来,老管家已经收拾好行李。

“少爷,我们快到了。”老管家手指向断城边关。

高杨颔首,幸亏这一路上自己倒还不太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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