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爷?”刘东山疑惑地轻喊了一声,把余良的思绪拉了回来。

余良暂时把脑子里的思想都抛开,又平静的坐回椅子:“如果城主府的人知道张扒皮被我们杀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处理当前可能存在的危机最重要。

对于这个问题,李东山直接想都没想,当即就做出了回答:“余爷,说实话,你们得抓紧时间逃!”

“是,你们胆子大,手段狠,张扒皮也确实该死几百次。”

确实因为余良搞了这个大的事,还成功了,使得李东山对其心生了一些佩服。

“但都没用,城主府一旦知晓此事,是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城主府的强大,超乎你们的想象,哪怕你们再多几百人,上千人,都不可能是城主府的对手。”

这笃定的样子,在余良看来,不像在吓唬。

“城主府为什么不会放过我们?”余良没在有多强这个话题深究,转而又问道。

“你断了他的财路啊,这张扒皮每年给城主府上交的赋税和进贡,少说也有七八千两白银。现在因为你们的原因,没了这笔进贡,你觉得.....”刘东山声音越说越小,意思是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一个普通农户家一年的收入顶多五十两白银左右,而七八千两白银,着实是一笔巨款啊,换做任何人,突然少了这么一笔收入,哪能不生气呢?

余良明白了关键,略做沉思,继续问道:“那我们也每年给城主府进贡,你觉得城主府会不会放过我们?”

“不能吧!”李东山的语气不是很确定,但阐述了自己之所以这么认为的原因,“整个敬龙城,不管大小地主都在向城主府进贡,多半是城主府承诺过会庇护他们吧....,不然他们只管收钱财的话,岂不是每个地主都人人自危?而且,你想啊,哪个地主平时不是在人前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肯定是有底气的吧。”

“不然,余爷,你去探探张扒皮几个子女的口风呢?或许就知道了。”李东山不愧是天生的狗腿子,慢慢从恐惧的情绪中走出来后,竟自然的开始为余良这方思考问题,下意识出谋划策了起来。

是一个利益集团吗?

余良的询问还没有完:“城主府平时会派人上地主家走动吗?”

李东山道:“很少会来,一般都是城主府的人去执行什么任务,路过时,会借宿在当地的地主家。”

“地主们呢?一般什么样的事情得主动去城主府汇报?张扒皮平时去城主府的次数,勤不勤?”

“这我不是很清楚。”李东山咽了口唾沫,看样子有些口渴,“我在这里七年的印象中,张扒皮一年顶多去两三次城主府,除了寿辰,和年底进贡的时间,好像就只有去年和几年前城主府专门派人来叫他去过两次。哦,前几天去过一趟,是城主大人的寿辰。”

这样的话,城主府那边第一时间发觉不了这里的变故!

余良这样想着,倒了一碗水递给李东山,在李东山受宠若惊,连连感谢时,又问道:“上供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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