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漱则更加紧握着手中的玉镯,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镯子,而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的眼神充满了珍视和温柔,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让这只玉镯从她的掌心滑落。

蒙毅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自己此番举动所产生的效果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然而,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玉漱意识到或许蒙毅和图安王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于是她微微躬身,颔首行礼,然后悄然退出了房间。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生怕打扰到屋内的两人。离开房间后,她轻轻合上房门,留下了屋内的蒙毅和图安王继续他们的谈话。

图安王满脸喜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双手抱拳,向蒙毅深深作揖,感激地说道:“蒙将军啊,此次多亏有你不辞辛劳地来回奔波,本王在此深表谢意!”

蒙毅见状,急忙弯下身子,同样拱手回礼,惶恐地说:“王上言重了,这都是末将分内之事,实在担当不起您如此夸奖。再说,您即将成为我家大兄的岳父大人,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呀!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图安王听了蒙毅这话,不禁开怀大笑,说道:“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与你外道了。贤侄啊,今后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本王力所能及,绝不推辞!”顿了顿,又微微笑道“此次匈奴探子来访,为了打消怀疑,走之前本王给了不少好礼。”

接着,两人开始详细商讨关于埋伏、诱敌、突袭等作战细节。

话分两头。

匈奴探子从图安回来后,匆匆回到匈奴王庭,被大单于头曼召唤到偏帐内。匈奴探子首领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大单于,经多方勘察,图安三个部落合计人数 21 万人左右,可战之力将近 10 万人,前番派去的探子,据图安王所说并未见有匈奴有人前来。”

大单于头曼面露疑惑,并未言语。探子首领继续说道:“图安王愿意携三个部落,攻打雁门关,吸引秦军注意力,只不过……只不过让必须咱们提供一万匹马、三万头羊作为他们的物资。”

大单于头曼面露怒色,转头看向旁边的文士,问道:“军师你怎么看?”

这个文士名叫张儒,本是韩国贵族门客,会点纵横之术。韩国被灭国之后,一路北逃,被放马的匈奴探子,像捡了宝贝一样带了回去。大单于见他能说会道、有几分谋略,便如获至宝般将他留了下来。

张儒思索一番,躬身说道:“大王,小人有几分疑惑;第一,图安人这么多年一直安安分分,而此次答应的太过利索;第二,图安态度强硬,索要物资太多。”

大单于头曼颔首道:“军师,所言甚是。”转头看向探子首领:“可还有其他发现?”

探子首领回道:“启禀大单于,还有两颗人头。图安王说雁门关守将妄图强占他女儿,还勒令图安王限期送去两千骏马、一千头牛羊作为陪嫁之物。他已婉言相拒,谁知秦军守将竟暗中派人要强绑走他女儿,随后被拦下,双方发生激战,最后图安王将这几人斩杀,走之前让我带了回来。我等也多方打听,确有此事,尸首还丢弃在图安城外。图安王还说,如果我等不愿相助,他便准备举族东迁。”

须臾,张儒道:“大王,如此说来倒有几分可信,不过行事还需谨慎,资助马羊倒也可行,但数量需酌减。”

大单于头曼摆了摆手,探子首领带人退下后,沉声道:“这河套地区自古以来都是我族牧马放羊之地,蒙恬领兵三十万屯聚在九原、云中一带,着实难办。目前我族带甲之士,不过三十万左右,定然不能倾巢而出。西方的月氏人也对我族虎视眈眈,唯有让图安的东胡人将蒙恬的目光吸引过去,我等方可趁机夺回河套。”

随即大单于头曼召集左右贤王、左右日逐王、左右大将军、左右大都尉等众人前来商议。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得出结论:左大将军将率领本部一万五千名精锐骑兵,火速前往图安部落进行督战;同时,右大将军则需率领三万骑兵前往匈奴与月氏人的边境地区布防警戒。此外,左贤王和右日逐王需要各自率领五千名骑兵,负责坚守王庭的安全防线。而大单于头曼则亲自率领右贤王、左日逐王以及左右大都尉所部共计二十八万名骑兵,抓住时机迅速南下展开攻势。

挑选了两千匹矫健的战马和五千头肥壮的牛羊作为发兵之资,择日跟随左大将军一同前往图安。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草原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

在一阵激昂的号角声中,匈奴部落开始行动起来。两支庞大的军队分别朝着西、东南两个方向进发。其中一支队伍人数不少于三万,携带两三万奴隶和大批牛羊。;另一支队伍大概一万多人左右,赶着牛马向着东南方向挺进。

这一切都在李子维等人的监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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