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若初小姐又病倒了。”
“三月一小病,五月一大灾,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相府后庭,两个婢子窃窃私语,手里提着食盒,分花拂柳的朝着院里走去。
庭院最深处,一道青石小路排开,一名丫鬟上前叩响石门,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径,豁然开朗。
方初春的天,却忽然飘起了棉絮,纷纷扬扬的落在道路上。
“又下雪了。”
那丫鬟揉了揉手,看向后方踌躇不前的二人,蹙眉冷声道:“磨蹭什么?”
两个婢子攥紧了手中的盒子,这才往里走去。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恢弘的屋宇,上书求舍,只此二字。
空旷的大殿内,墨色幔帐环绕垂落,随风而动,沿窗被黑绸覆盖,仍有几缕光影透入,仿佛天光乍泄。
堂堂相府内,却分明是个不点灯的模样。
坐在案桌前的身影,黑发披散在身后,道不清男女,渡着那一星半点的天光,隐有一抹薄凉之姿。
两名婢子入室,她们脚步声很轻,只能听见裙角扫过木质地面的声音。
那身影回过头来,原是一名少女,隔着纱幔看不清面容,只见到常年不见光的病弱的白。
二人登时后退一步,低下头去,“若初小姐,到喝药的时辰了。”
这样说着,又把手中的食盒举得更高,高过脸去。
许久,未见动静,其中一个婢子抬起头,正看到那少女缓缓走来。
身影欣长,黑发白袍,动作没有一丝声响,淬玉似的白,如画的眉,眼若芙蕖染绿波,嘴角一抹半干的血迹,隐隐多了分妖邪。
她长得十分的美,是那种夺人心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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