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天空被黑暗笼罩着,星星点点闪烁其中。城市的灯光渐渐熄灭,街道上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
池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了。
他出了电梯就大步走到门口,输密码的手顿在半空中。
他脸色沉了下来,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然后慢慢地收回手,手指微微弯曲着,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
侧过头,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再开口时,低沉的语气里似乎透露着隐隐的不悦,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和威严:“我不是说过吗?平常的时候不要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
空荡的过道里,一个人走了出来,“对不起,池先生,我们是看到您和保姆都离开了,才选择近身保护小少爷的。”
“他不会有事。”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预知未来,保护小少爷,时刻关注小少爷的身体是我们的责任。”
池川缓缓转过头看他,眼里愠色渐浓,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我说过了,江佑安在我家这期间内,你们不允许靠近这里。
“这是第一次,我不想再警告第二次。”
“如果下次我还是在这里看见了你们,我会选择走法律程序。保护江佑安是你们的责任,我的住宅自由是我的权利,咱们最好互不干涉。”
池川回头,放弃了输密码,直接指纹解锁,走了进去。
他知道门外的那批人是江延手下的人,不是江颂程手下的人。
毕竟他和江颂程说的那么清楚了,江颂程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是就是因为是江延的人,这才不好办。
江延是什么人?池川不好做评价,不管是几年前的那个从外婆口中得知的官司,还是慈善会上与江延的一两句问候,池川一直捉摸不透江延这个人。
他似乎从青年时期到现在都一直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和慈善家,他待人温和,说话有礼貌,即使经历过丧妻之痛,但依旧心态良好,所以即使到了中年,给人还是谦谦君子的一个形象。
但是这样待人谦和,得体大度,思想走在人类前列的一位名人,为什么会是一位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充满监控的房间的父亲?
池川想象不到。
他点开微信,在一堆酒肉关系的合作伙伴中找到了江颂程的头像,发起了语音通话。
按照作息,现在美国的时间是早上十点钟,江颂程应该是醒了。
果然,电话响了没几秒就被接通了。
“喂?怎么突然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了?安安出事了?”
江颂程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将翻开的资料合上。
池川平常没有什么事情不会给他打电话,况且现在国内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除了江佑安出了点状况,他还真想不出池川打电话的理由。
“安安怎么了?池川!你说话啊!”电话那边的沉默突然让江颂程有点心慌,随意翘起的二郎腿瞬间耷拉下来,他的声音有些急躁。
“他没事,好着呢,能吃能睡的。”
“能吃能睡?”江颂程狐疑地眯起眼睛。
不是他不信池川,只是江佑安从小就不喜欢到处窜,以至于每次换了一个新环境,他都要适应好几天,最快的一次也要适应一周。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江佑安来到池川家的第二天,昨天晚上,江佑安也没有给他发消息说自己睡不着,要自己去陪他什么的。
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江颂程问:“你给他……吃安眠药了?”
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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