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锦瑟的回答,白蒹葭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她心里清楚,这就是事实,但小师妹难道不懂这样回答所产生的后果么?

其实,白锦瑟不仅懂得产生的后果,甚至想得非常清楚。而没看清的,反倒是白蒹葭。

也不怪白蒹葭,这一段时间白琼玉明着是让白锦瑟好好休息,实际上也算是把她禁锢在小院子里,不让她跟大家接触。

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白锦瑟头上戴着的玉钗,就是白菡薇的本命法宝。

而只要这玉钗还戴在白锦瑟头上一天,这后果迟早回来,无非是个时间早晚罢了。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就是这仙姑给的药丸和符纸!”妇人此刻可没多少时间让她们对峙了,“她就是杀人凶手。”

“那也不能证明你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啊?”人群中的那个女声又传了出来。

白琼玉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只让奇玉找了个人来诬陷白锦瑟,怎么,那一点钱还能多请一个群众演员?

但这声音听在白锦瑟耳朵里,却异常熟悉。

论演戏,妇人可能还没那么在行。可论吵架,妇人是没在怕的。

在她们山脚村,不管男女老少,可没人是她的对手。

只见那妇人叉着腰,摆出了架势:“我儿子之前明明好好的,吃了她给的药不过两天就没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姑娘似乎也是跟这妇人杠上了:“那谁知道呢?浮云观的仙姑们也经常帮我们除咒解难,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药丸吃死人的。否则,我们今天也不会来上香啦,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对啊。”

百姓们纷纷跟着附和。

要不是浮云观真的很灵,谁会来这里许愿还愿啊?而且,刚才那女冠露的那一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琼玉至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个能对付白锦瑟的由头,却也不可能为此就要把浮云观的名声抹黑掉。

如果浮云观真的没了好声名,这掌门的头衔也失去了意义。

所以,这药丸和符纸绝对不会有事。

白锦瑟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果断承认荷包是自己的。

一方面,是要给白锦瑟扣一顶“擅自赐药”的帽子,另一方面,还得要证明浮云观的药丸没有问题。

“妙玉,将昨日那不小心落入陷阱,被捕兽夹夹了腿的狗儿取来。”

“是,掌门。”

妙玉很快取来一只全身黄毛的狗。那狗子神色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左边后腿夹着木板,用白色布绳卷起来。

奇玉上前去帮忙,将荷包中的药丸溶进一碗清水里,符纸烧成灰也撒进碗里。

等药丸全部化进水中,妙玉便给那狗子喂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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