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尼堪外兰心中惊恐,几次回头,望着李成梁,似有几分不知所措。
“尼堪外兰,陈述所说是否为真?”
不必问,看他那慌乱的眼神,心中自有答案。
“将军,这是血口喷人啊!”
“我对将军忠心耿耿,为报答将军知遇之恩,我性命都可给,又怎么会用将军名号妖言惑众,得其好处?纯粹就是胡言!”
尼堪外兰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开始狂舔。
奈何,李成梁根本不当回事。
既然心中已有抉择,这是非之中,自有判断。
“好。”
李成梁回身望着陈述与努尔哈赤道:“既然尼堪外兰是我的人马,且如今归顺于我,那自然不能把人交给你们。”
“不过,陈述所说若为真,我们大明治军严格,绝不允许这中狐假虎威之徒安于地方。”
“来人啊,把尼堪外兰拖下去,砍头!且将头颅挂在旗上,以此来安抚百姓,表我军与努尔哈赤部落的友好!”
一句话,在场众人除陈述外,皆是一惊。
包括尼堪外兰。
他做梦未曾想到,自己以为的安全之所,如今竟变成地狱之门,
“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就这样对待我们!”
“你不怕将士们寒了心,以后再不会与你为伍!”
“还有你,陈述,你这个王八蛋!努尔哈赤就是一个废物,草原的垃圾永远不会成为雄鹰般的王者,你会遭到报应的。”
陈述看着如疯狗般狂吼的尼堪外兰,忍不住讽刺道:“尼堪外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要记得,既然已经成为他人麾下之士,那就要乖乖听话,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功高盖主,甚至以功绩威胁将军,即便我不杀你,将军也不会留你!”
不得不说,杀人诛心,陈述玩的确实在行!
“我…你…”
尼堪外兰就这么被拖了出去,人头落地,血撒刑场!
这一切,都让人心惊胆战!
沙场纵然血雨腥风,可谋士之计,官场之争竟然比这战场更残暴几分!
褚英呆愣在身后,额头冷汗直流。
他们天罗地网、损兵折将尚未能困住尼堪外兰,陈述不过短短数言,人就死了!如今,他不服也不成!
“人头已经挂起,陈先生可曾满意?”
李成梁抬眼望却,似乎想要从陈述眼中察觉到什么。
奈何,陈述只淡然一笑,“哦?李将军是为自己阵营清除祸患,保大明将领声誉无忧,我一小小谋士,怎敢居功?”
“哈哈哈,有趣!”
李成梁拍了拍陈述肩膀,“明儿是本将军的寿辰,本不想声张。不过,本将军看你确实为谋略之才,便邀你一同到来,还请如约而行。”
陈述心里咯噔一声,这个老狐狸,哪里是在邀请自己参加寿宴?分明就是要丢自己进入地狱深渊。
不过,人家刚刚斩杀尼堪外兰,如果自己此刻拒绝,必定会引起他不满!若是顺势将自己斩杀,努尔哈赤怕也有心无力。
“好,明日我必守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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