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徐处长笑得一脸的菊花。

“处长,您慢慢洗,我在外面帮你看着点。”钱秘书的眼光不经意掠过浴室面盆上搁着的公文包。

“钱秘书,小赵呢?又在车上睡觉吧?“徐处长有些不悦的问。

“那我去叫醒他。”钱秘书转身就欲往楼下走去。

“算了,年轻人嗜睡些也正常。”徐处长也没怎么在意似的:“你帮我拿着公文包,站在门外,哪里也不能去,明白吗?”

“明白,处长。”钱秘书怎么不明白,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这公文包的重要性。

因为公文包里的东西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机要文件,而是国民党政府高级官员互相通报的高级密码本,一直由党务调查处的徐处长贴身保管,寸步不离。

这本密码本几乎关系着国民党的整个机要密电的翻译,平常重要文件都是徐处长自己亲自电译,就连钱秘书这样的机要秘书都不能够接触到的核心机密。

当然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蒋委员长自己本人。

所以这本密码本对共产党也是相当的重要的。

当徐处长关上浴室门后。

钱秘书拿着那个装有密码本的公文包就站在了浴室的门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砰”的一声,浴室门没过两分钟就打开了,原来是徐处长不放心,又裹着浴巾探出头来看。

“处长,我在!”钱秘书扬了扬手中的公文包。

徐处长这才放心的又关上了浴室的门。

钱秘书看着关上的门,长舒了口气,站在浴室门口张望着,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地上一声轻微的摩擦声由远及近到了钱秘书的脚边。

好在浴室里的水声也大,里面洗澡的徐处长对门外摩擦声是一点也没听到。

钱秘书瞟了一眼浴室门,才低头一看,是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公文包,公文包挂口上有一个带绳的铁钩勾着。

他警觉地四下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弯腰取下地上的公文包,然后把自己手中的公文包挂在地上的钩子上,确定挂牢后,又扯了扯挂钩上的绳子。

挂着公文包的铁钩就这样被躲在暗处的人拖了去。

那暗处的人迅速打开公文包,找出一本小册子,用嘴咬着手电筒照着小册子看了看,确定是密码本后,又急急地拿出微型相机,把密码本摊在蹲着的双腿上,每翻一页便快速的用微型相机拍下,动作相当的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菜鸟。

当他拍得只剩下最后几页时,浴室那头的门突然又开了。

“钱秘书,你帮我擦下眼睛。”徐处长哪里是要钱秘书帮他擦眼睛,还不是不放心他那个宝贝公文包。

钱秘书垂下眼睑,一只手接过徐局长递过来的毛巾,帮他把眼睛擦了擦。

“这下好多了,你再等一下,冲完我这就出来了。”徐处长这才睁开刚被胰皂水遮住了的眼睛,他一扫钱秘书手上拿着的公文包,这才放心的又关上浴室的门。

钱秘书掏出手帕,擦干掌中沁出来的汗,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了一下。

而另一头在暗处拍照的某人这才刚好拍完。

收好相机,把密码本重新放入公文包里,他手一顿,不对,刚拿出来时是竖着放的,于是他重新拿出来又竖着放进公文包里,盖好公文包,再把公文包的挂口挂在栓着绳子的铁钩上,用力往地上一梭,就梭到了钱秘书的脚边。

钱秘书弯腰捡起梭回来的公文包,替换掉自己手中拿着的公文包。

挂着公文包的带绳铁钩刚被暗处的人收回,浴室的门又开了,这次徐处长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朝钱秘书一伸手,钱秘书便心领神会地递过公文包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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