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混久了就会咸(闲),没事吃鱼,没事吃鱼,清爽的海风吹得人格外惬意。人闲下来,要么吃鱼,要么听听故事。在永无港里,我转来转去,时不时自己也讲讲故事,于是一群孩子,每天晚上便在篝火旁围着我,彼得潘有时候也会参加进来,偶尔也会有小精灵的加入,我便去讲小王子啊,吹牛大王啊,舒克贝塔啊云云。孩子们很爱听的,每当他们夸赞的我时候,彼得有时候会吃醋,装作生气的样子。每当故事的最后,我总是会强调——故事并非我写的,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奇奇思妙想的人,他们没有去寻求所谓的艺术,也没有作为一个机械师去做一些“工业制品”。他们以及他们之后的许许多多的人都是美丽的,聪明的,善良的。有时我也会讲,基督山伯爵与恶势力作斗争,讲一讲三个火枪手的故事。孩子们对此倒是乐此不疲。

很快我都伤好了,出行的日子也就定下了,这天晚上习惯于讲故事的,我又坐在了篝火前,孩子们跟小精灵们都因为准备工作而累的,早早去休息了,只留下贪玩的毛毛没睡,在跟他讲了西西弗斯的故事之后,我突然想到,来到这里这么多天,这个营地里的大多数人我都混了个半熟不熟,也只剩下了每天飞来飞去,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彼得潘不了解了。我也曾问过温蒂,虽然她的年龄,在一众孩子中是最大的,但她来永无港的时候比较晚比较晚,不知道之前的事,让我去问一些资历比较早的前辈。眼前的毛毛貌似是不错的选择,我便找了个话题,问起了彼得潘小飞侠的事。

他对介绍小飞侠的事迹蛮自豪的,只是随便引了一下,便滔滔不绝起来,犹豫,还是个孩子,无论是吐字还是表达能力都不如温蒂这个例外,于是我在这里归纳一下,以供参考。

都市里,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破屋乱瓦,每当夜深人静的夜晚,大人们为了分散孩子们旺盛的精力,总是会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各种的童话千奇百怪,但常常让人追捧的往往只有那么几个,而小飞侠的故事,便是其中最受欢迎的,往往是孩子们小小的脑瓜中收获的第一颗珍珠。这些可贵的东西,在那些被抛弃的孩子之中便显得更加明亮,永无港的每一个孩子,在最无助的岁月一段岁月里,幸运的遇到了绿衣绿帽的小飞侠与他的好搭档小精灵

,“他们行侠仗义,邪恶应声而倒”(这是原话)。正是因为“大名鼎鼎的彼得”在,再后来,海盗袭击永无港,一是他挺身而出,击退了海盗!还俘获了海盗的旗舰“快乐的罗杰号”。还有一个更加骇人的说法便是“小飞侠永远年轻”。

听着这个小子的夸夸其谈,虽然它的可信度存疑,但我还是大概的用草字记了下来。随然我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但显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时间会慢慢的揭开历史的面貌”。

之后我便找了个理由把毛毛打发走,熄灭篝火,上吊床睡去了。

浪淘声响,咯吱作响的木屋,不熟悉的吊床,很重很重的海的味道,各种各样的事让人心烦意乱,于是我又偷偷爬了起来,月光很明亮,黑暗的朦胧对我而说,只是皮的一层雾纱,天气很凉,树上的小精灵也睡着了。这片很蓝,虽然在夜幕之下,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双眼投向那片海——一望无际的蓝。此时我却猛然想起,之前梦到多普特那位朋友格里弗斯的梦。他在梦里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又或者,是他钻到了我的心里。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什么,我拿出了之前的那个粉色电子绘本,坐在码头上,面对着半片天的星星与海面上半边天的“星星”打开了它。它的屏幕虽然有裂纹了,但丝毫不影响运作,里面的东西都被格式化了,只剩下一些系统自带的,但不知为何,点开设置,系统却显示报错,我又试着点开了#文件夹,依旧是报错,真奇怪,是中了病毒吗?屏幕的蓝光照在我的扑克脸上,我的手指依旧在不断的滑动着,报错,报错,无信号…,我又看了一眼电量,只得叹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关上了它,同时心中默念了一句不可抗力。月亮越升越高,云朵也越升越高,连带着天空也在不断的向高处爬去。星星迷离的舞动着,我也不曾想过,我抱着那个电子绘本坐在码头上——我有一天能够真的离开城市,去真正的看一眼满天的星星,之前都是忙于赶路,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欣赏一番,这时候我却会去想,我用眼睛看着,天空中不以计数的星星,星星也在遥远的地方看着你。我们之中隔着那么多空间与时间,此事眼睛再也不会受到地平线与天空的限制,一时间感受到了世界的“大”。但我又不禁疑惑,那些星星与我们就好比是人类与细胞,人类,身体里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细胞死去,而那无数的细胞,同时又能轻松的要了人类的命。就好像人生病了一样。星星也会生病吗?那些星星,真的会自降一等来盯着我看吗?

星星一直在天空中亮着,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没有用,水边的礁石随着波浪儿起起落落落,没人知道答案,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多了去了。我回去睡下了,风依旧在吹拂着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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