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零星几人,仿若察觉不到阻碍一般,神色如常地继续向上。

山顶的几个老者微微摇头,今年的好苗子恐怕比去年还要少,等会儿挑选弟子恐怕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越是向上,留下之人便越少,纵观全局,人员分布呈金字塔状,逆光而行的人能够看见的背影越少,便爬得越高。

“他们的起点,一开始便注定了啊。”

“站在高处的宿命,只有少数人能够承受。”

“能站在我们面前之人,注定不会平凡。”

“打住,装逼的话等会儿再说,那个黄衣服的臭丫头真的不用管吗?!”

几个长老话头一顿,很快就锁定了金灿灿,无他,只有她会有那么异于常人的审美——一件黄到荧光的骚包短打,加上糟糕的深棕色内衬,恶心且引人瞩目的穿搭冲击着碳基生物该有的时尚审美,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长老们,在面对这样的精神污染时也要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呕吐欲。

第七千六百五十四阶处,少年涨红了脸,死死抓着裤腰带,咬牙道:“放手!请你自重!”

金灿灿闻言把对方的裤脚攥得更紧:“为什么要我放手,为什么!你不知道放手会让我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彻夜难眠吗?你轻飘飘一句放手会让我在午夜梦回时惊醒,瞬间手脚冰凉,我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像一只缺氧的鱼。”

“你在乎吗?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就像你不在乎鱼香肉丝里没有鱼,虎皮辣子里没有老虎,你也不在乎我快被磨到破的时尚小短打。我都这样了,你却还能若无其事的让我放手,你的理所当然像利剑一样扎在我脑壳上,我的脑子疼的要裂开,而你呢,你依旧无辜地在那里看我痛苦不堪,你好狠啊!”

蒋停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人缠上,面色铁青地呵斥道:“我已经拖着你上了两百阶,一路听你胡言乱语到现在,早就已经仁至义尽,快些松手!”

她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否则他的拳头此刻已经在她脸上了!

金灿灿拿蒋停云的裤脚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你的语言好锋利,你似乎透彻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与假象,你以偏概全的视野高傲的俯视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俯视着我,在你的眼里我是如此低劣,只有你自己才是世界之巅,但你那冰冷的言语是对的吗?”

“我原本能自己爬到顶,现在你把我原本脆弱的心理防线捅出了一个巨洞,你伤害了我你知道吗?你伤害了我!现在我一步都走不动了,再拖我上五百阶,当做你给我的补偿。”

蒋停云怒气冲天,抬起被抱着的那条腿,不停地来回甩,试图将金灿灿甩下去,而金灿灿像根烂面条,身体被晃成波浪线了也不撒手,眼睛直接变成了两个旋转的蚊香。

付青云一眼认出了金灿灿,心中惊讶不已,她竟然能上至七千阶?

虽然看上去她似乎是靠着不要脸搭别人的顺风车上来的,但这几个长老都十分清楚测灵长阶的权威性,若非本人有相应的天赋和实力,饶是这几位长老合力出手,也无法让不够格之人挪动一阶。

尽管如此,付青云仍然丢不起这个脸,黑着脸吩咐弟子:“派个人制止她,警告她安分些别再骚扰别人,否则成绩作废,立刻丢出谷去!”

被警告的金灿灿不得不松手,坐在原地作尔康伸手状:“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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