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晖的拳风还未完全消散,却被曲二夫人急迫地拉住了手臂。他,那位五大三粗的武将,虽粗犷却不失细腻,对男女之间的分寸感把控得恰到好处。多年来,他的心中只有战场和忠诚,曲轻歌娘亲的离世更是让他心如止水,成为了大魏洁身自好的楷模,常被友人戏谑。
此刻,他感受到曲二夫人温热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臂膀,心中一阵悸动,随即迅速松开拳头,后退两步,保持应有的距离。他的目光落在杨礼涛那满脸鲜血的脸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怒火。那两拳,是他对背叛的愤怒,也是对轻歌的守护。
曲二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侄子,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为他擦拭血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迅速被虚假的关切所掩盖。她转向曲轻歌,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轻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是佳偶天成。可你,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曲轻歌冷眼旁观,她清楚曲二夫人的每一句话都在为她和杨礼涛的私情做铺垫。她心中冷笑,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杨礼涛也趁机添油加醋,他眼中含泪,深情款款地看着曲轻歌:“轻歌,我是真的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曲轻歌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恶心。她转身看向曲靖晖,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坚定与信任:“爹爹,你信我吗?”
曲靖晖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极了她逝去的娘亲。他的心中一阵悸动,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爹爹信你!”
曲二夫人见状,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想到曲靖晖会如此坚定地相信曲轻歌。她忙道:“轻歌,你既然说你没有跟礼涛私定终身,那你怎么解释他手中的玉佩、香囊与丝帕?”
曲轻歌冷笑一声,看向杨礼涛手中的那些所谓的“证据”:“那些确实是我的贴身之物,但却不是我送给他的,而是我丢的。”
“丢的?”曲二夫人故作惊讶,“轻歌,你向来细心,怎会丢这么多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都在礼涛手中,你又作何解释?”
曲轻歌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场戏已经演到了高潮。她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她将永远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围观的人群:“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但我曲轻歌,以女子名节起誓,我与此人绝无半点私情!若我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看着曲轻歌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开始动摇。
曲二夫人见状,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想到曲轻歌会如此决绝,竟然用自己的名节来发誓。她忙道:“轻歌,你这是何苦呢?你若是真的喜欢礼涛,我们也不会反对的。”
曲轻歌冷笑一声:“二婶,你错了。我不是喜欢杨礼涛,而是恨他!他欺骗我,利用我,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杨礼涛的心脏。他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曲轻歌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她转身看向曲靖晖:“爹爹,我要击鼓鸣冤!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曲轻歌是清白的!”
曲靖晖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震撼。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爹爹陪你去击鼓鸣冤!”
惊天鼓,那是皇权的象征,也是百姓的希望。只有真正的冤屈,才能敲响那面鼓,引来陛下的关注。
曲轻歌和曲靖晖两人并肩走向那面巨大的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引起一阵阵震动。
当他们站在鼓前时,围观的人群已经鸦雀无声。他们看着曲轻歌那坚定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曲轻歌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敲响了那面惊天鼓。鼓声震天响,仿佛要将她的冤屈传遍整个京城,传遍整个天下!
随着鼓声的响起,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人们纷纷从家中走出,看向那传来鼓声的方向。他们知道,又有人击鼓鸣冤了。而这次,究竟是何等冤屈,竟能敲响那面惊天鼓?
曲二夫人和杨礼涛看着曲轻歌那决绝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然而,这惊天鼓并非凡俗之物,它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与试炼。敲响此鼓之人,必须赤足踏过鼓前三米长的火海,方能拿起鼓槌,一展其威。这火海,犹如人生路上的种种磨难,只有经历过烈火的洗礼,方能成就非凡之事。
曲二夫人与杨礼涛两人,听闻此规则,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曲二夫人深知杨礼涛的底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她慌忙出声劝阻,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担忧与焦急:“轻歌,这万万不可!到时候是必定要验你身的,你身为女子,如何能受这等屈辱!”
然而,曲轻歌仿佛没有听到曲二夫人的劝阻一般,她双眼紧盯着曲靖晖,目光坚定而执着。曲靖晖看着女儿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他冷声拒绝道:“轻歌,此事万万不可!为父怎能让你去走那三米火海?这等危险之事,理应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承担。”
曲轻歌却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爹爹,你查出来的话,别人未必会信。唯有这大魏权势最高之人还我清白,他的话才能让人信服。”她的语气虽轻,却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力量。
她回忆起幼时爹爹教过的那首诗,诗中有一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句话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她深知,唯有走过这火海,敲响这惊天鼓,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才能证明自己的无辜。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