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揉了揉发胀的双眼，透过图书馆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抬头看着夜空。
夜色很美，繁星之下，是城市的霓虹灯闪烁。恍惚间，会以为星河与城市之间隔了一层水镜，良辰不过是交相辉映。
她翻找了近十年的资料，仍旧是没有找到任何和冥月朗有关的资料。
倒是在图书馆，听到了之前经手案子有关的事。
黎言的听力很好，她几乎毫不费力就听到跟她隔了十米开外的两人耳语。
“……真麻烦，秦符又差使我们干活。”
“如果她赶紧暴毙就好了，唉。”
“这么看黎言完全是被冤枉的，当了顶锅侠，又被撤职。现在位置上坐的可是秦符的堂妹，秦依依……”
“嘘！工作不想要了？”
两个女生离开的时候，看到黎言正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书，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黎言佯装不知，她评级高于这些人太多，要隐匿气息十分简单。
只是她不想藏。
手指划过一条剪报，“江市七名女学生自杀案”。
她挑挑眉，这件事发生在自己出生之前，也是因为如此，自己一直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不知道谁写的批语，字很丑，跟鳖爬似的：“无关。”
什么无关？跟灵能者无关？
黎言关上剪报册，图书馆的书被人乱写乱画了，那个图书管理员是怎么当的？
她走到前台，冷着一张脸，“我要借书。”
“剪报册不外借。”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从报纸后面看了她一眼，“黎言，就算是你也不行。”
“我拿一年一次的『叁』级特殊行使权来换。”黎言板着脸。
“成交，”男人点点头，“拿好不送，你开心的话，甚至可以送你。”
黎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不会是你做的吧？老师？”最末两字，她加重了音调。
“是我。”男人抖了抖报纸，将整张脸埋在报纸后面，“而且我劝你，要回来的话赶紧。我可不想看秦符一家独大。”
“您完全可以指望别的学生。”黎言板着脸。
男人笑了笑，“可是我只有你、许璐、张奕夏三个学生。”
黎言沉默了一瞬，拿起书，扭头走了。
一个死了，一个叛逃，剩下的只有一个自己。
确实是挺尴尬的。
黎言骑着摩托，回到市区，夜风吹起她的鬓发。
她眯起眼睛，远处大楼之间，居然有两道光芒互相追逐。
“奇了怪了……”黎言嘟囔道。
江市什么时候外来人这么多了？
黎言把摩托开回事务所楼下，拿上刀。
“怎么突然回来？”黎泽秋系着围裙从屋内走出，“我还以为会等很久，今天都没做你的饭。”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黎言说着，推开玻璃门。
“等等等等……”黎泽秋吃了一惊，“你这是要去哪啊？”
“遇到几个人在打架，想去看看。”
“好，一路顺风……”黎泽秋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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