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死亡,虞晚求生欲再度上线。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不让自己没入温泉里淹死,艰难开口:“濯...淮师兄好,我是...虞晚,刚刚拜入宗门。”

莫名出现一条鲛人,不是身在宗门的四师兄还能是谁?

总不能是师父一时兴起养的观赏鱼吧?

难怪云殊师兄让她不要去招惹濯淮!

濯淮睥睨般瞧了她一眼,缥缈的哼唱声更加高昂,用力扼住虞晚的呼吸,让她无法继续出声。

虞晚头晕晕眼花花,七窍无意识流出血来,浸染温泉使之一点点冰封,意识更是糊成一团。

脑海深处的求生欲迫使她爬出温泉扑进寒潭,直直往声源处游去。

漆黑的污秽混杂着通红的血迹以虞晚的身体为中心点,在清澈凌冽的寒潭污染蔓延。

魅惑的哼唱声一顿,片刻后变得温和轻柔,却直刺灵魂。

灵魂被撕裂的疼痛无比清晰。

在濯淮寒气逼人的视线中,虞晚死死咬住下唇勉强保持清醒,挣扎游上前,抬起血糊糊黑漆漆的手就往濯淮嘴上怼。

闭嘴吧你!

虞晚的动作扑了个空,哼唱声却忽然停了下来。

濯淮冷淡地打量虞晚片刻,眼眸里生出几丝趣味,唇角微钩。

虞晚喘着粗气狠狠闭了闭双眼迫使自己清醒过来,正准备质问濯淮,云殊先一步闯了进来,小心避过虞晚,一掌打在寒潭中。

“好你个濯淮,竟敢伤害小师妹,我要去跟师父告状!”

鳞片残损、尾巴上带着猩红血丝的银白色鲛人尾上下摆动,掀起数道水流。

濯淮眸子里满是兴奋,他摊开手轻笑:“二师兄,你捡来的小师妹,当真有趣。”

他用了三种音律也仅逼出虞晚心脏处的一缕寒气。

云殊狠狠瞪了濯淮一眼,挥手施展清净术清洗全场,小心地催动灵力抓来浴袍包裹住虞晚瘦小的身躯,并轻轻放在寒玉床上。

濯淮兴致勃勃地盯着云殊的动作,心里的趣味更是浓厚。

小师妹身上藏着的秘密不少啊。

云殊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转头就去拂云殿告状,濯淮瞅了瞅寒玉床上的小小身影,一个猛子扎进寒潭深处,水花四溅。

*

不知过了多久,虞晚清醒过来,心累地躺在榻上,微闭双眼漫无目的地神游,支离破碎的梦境碎片突兀浮现在脑海。

不等她深思,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如排山倒海般朝她攻来,虞晚闷哼一声,疼晕过去。

再一睁眼,凝霄殿内大亮,太阳悬浮在半空。

虞晚迅猛地翻身起床,门也不关脚上覆上灵力,撒腿就往拂云殿跑。

拜师大典不能迟到啊啊啊!

赶到拂云殿时,太阳即将到达最高点,沈琼白一人面容严肃地坐在祖师牌位前。

见她进了殿门,沈琼白默不作声一指。

虞晚了然,从容跪在祖师牌位前的蒲团上,看来看去没瞧见云殊和濯淮,好奇问道:“师父,师兄去哪儿了?”

沈琼白言简意赅:“关禁闭。”

虞晚干咳两声,心想难怪云殊师兄提前送她拜师礼。

“师父,濯淮师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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