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醒后头痛欲裂,摸着脑袋起身。

阿玲闻声,吩咐人打好了水,侍候百里寒洗漱。

阿玲扶她起身:“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百里寒揉揉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这头就昏沉。”

阿玲扶她坐下,为她梳头洗脸。

“小姐,我帮您按按,或许能好些。”

百里寒闭眼享受一番,待阿玲给她梳好发髻,是好了些。

接着,丫鬟们上了早膳。

阿玲帮着泡了碗碧螺春。

百里寒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些蒸点,倒是那碗碧螺春,喝了见底。

“阿玲,手艺日渐长进。”

阿玲低头笑道:“小姐说笑了,不过是一盏茶罢了。”

百里寒微微笑着。

一道讥讽声响起:“是啊,一盏茶就能把小姐哄高兴了,玲姐姐可不是好厉害。”

百里寒蹙眉,听声音就知来人是她的另一位贴身丫鬟。

繁花一边收拾屋子,一边道:“姐姐什么时候教教妹妹,妹妹也好在小姐跟前讨个头儿。”

阿玲生性懦弱,就算人家当面嘲讽她,她也只是咬牙忍着。

百里寒坐在堂间,靠在软榻上,道:“繁花抽空该教教本小姐,该如何与人相处,又如何同姊妹们拌嘴的。”

繁花手中鸡毛掸一抖,连忙跑到百里寒面前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百里寒扇扇折子,道:“你有什么不敢?”

繁花吓得直哆嗦:“小姐……小姐,奴婢只是想伺候小姐,想多用些心……绝没有想和姐妹们争论的意思。”

百里寒掂了掂茶盖,道:“既是想用心也该好好请教阿玲,怎可出言伤人?”

繁花道:“是,是奴婢考虑不周。”

百里寒起身,望望窗外,这个点沈清绝应该快来了。

阿玲自觉扶上,百里寒道:“近日外头风大,吹了好些落叶,令你一人,将院中打扫干净。”

繁花朝百里寒一拜:“是。”

主仆二人往外走,行至门口,百里寒又添一句:“不得再生事端。”

不等繁花回话,便走开了。

繁花愤恨起身,在院中拿着笤帚清扫落叶。

阿玲道:“小姐何必罚她,繁花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百里寒拍拍她的手道:“傻阿玲,如今我们不是无名无姓的人家了。凡事都要讲究规矩,我今日饶了她,她日后出门坏了我帝师府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阿玲讪笑道:“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二人走过长廊,是一处池塘。

百里寒道:“有时也可点拨她两句,皆说是小姐吩咐。”

阿玲道:“奴婢明白了。”

穿过长廊到了他们二人相约的凉亭中。

主仆一坐一站,随意搭着话。

时过一刻,仍不见沈清绝赶来。

百里寒道:“难不成是朝中有事,绝哥哥先去找爹爹了?”

阿玲道:“小姐先回屋歇着,奴婢去问问珑儿。”

百里寒站起,抬手道:“不必了。”

想来早朝过后,百里辞舟应在书房。

“我们去书房。”

阿玲附身道:“是。”

到了书房,百里寒果真听到了沈清绝的声音。

里头似在讨论什么案件。

沈清绝道:“师父,说来蹊跷,徒儿回京当日便是月圆之夜,与昨日正好相隔一月。”

百里辞舟略有所思,道:“此事为师已然知晓。今日朝中议事,我本想禀明陛下,可谁知那王禄几次三番奏上北疆战事,堵了为师的口。”

百里辞舟一甩官袖:“那是我儿子,老夫都不提,他瞎操心什么!”

沈清绝横眉皱起,道:“这狼妖杀人一案莫非无人知晓?”

百里辞舟叹息道:“不是无人知晓,是无人敢知晓。”

沈清绝道:“此话怎讲?”

百里辞舟示意沈清绝落座,慢慢讲来。

“此案半年前为师就有所耳闻,当时府衙派人前去查探。”

“这一查就是半月,恰逢第二个月圆之夜。衙门里的捕头在月下看到一丝残影,那物身形庞大弯着背。在屋檐上对月嚎叫一声,双臂露出尖爪。”

“衙门里头的师爷,照林捕头所说,将人犯大致的模样画下。”

“这不画还好,一画就画了头野狼出来。”

“把古地百姓吓的,一时间无人敢接手此案。”

沈清绝道:“若照林捕头所言,这怪物确像孤狼。”

百里辞舟道:“谁说不是,死者身上都有长道尖刺爪印,实在诡异。”

“那妖物行动速度快,每月也只出现一次,案发现场又寻不到线索。”

“这案子一拖再拖,到今日快满一年了。”

沈清绝失色道:“如此,已经死了十余位无辜百姓了!?”

百里辞舟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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