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山间的小道上,陈搏强怀抱着九洲剑心情复杂,不时想起过去的很多事,久久不能平静。

下了山,绕过陆离峡,一路向西行去,不知不觉到了一片滩涂地,泥泞不堪,脚上的草鞋都散了架,让本来就很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暴躁的陈搏强忍无可忍手脚并用对着空气一顿经典国骂。

一柱香时间,输出后口干舌燥的陈搏强直接坐在了地上。初春的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湿意,百无聊赖间,一大片哗啦啦声,远处灌木丛间一群正在觅食的飞鸟被惊起,吓得叼着谷荻的陈搏强嘴唇颤了颤,没时间安抚快蹦出来的心脏,赶紧找了个最近的土坑趴了下来,给自己身上扒拉点枯树枝,微微抬头,近处都是沼泽泥潭,稀稀落落的几片不是很大的灌木丛,上面长满了果实,那种个头很小内核又大的小红果非常受鸟雀的欢迎,环顾四周,方圆百丈,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个翻身进入坑底,耳朵趴在地上,不一会隐隐有了些震动,渐渐越来越大,是马蹄声。陈搏强蜷缩着下半身,在头顶上撒上几片大的落叶匍匐着伸出,极目眺远,一行游骑出现在西方,看位置应该是来自乱石林,约莫有十几人,追赶着一只极其肥硕浑身黑毛的野兽,头上挂着很多污泥与树枝,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嗖嗖嗖—空中飞过三根长矛,以品字形瞬间插在它前进的路上,野兽的头颅似乎没有来得及躲避,可又无所畏惧得撞了上去,木屑纷飞,露出了头上的两个尖角,很轻松得穿过了障碍的阻拦,也只是稍微减缓了前进的速度,但对后面的追兵来说已经够了。

只见四五游骑并排着领先人群,一个突出前置,扬起左手狠狠给马屁股甩了一皮鞭,速度立马激增,距离已不到三米,放开右手双腿紧紧夹住马鞍,从马腹右侧取下一段长绳,轻轻甩出,五根有三根准确得命中了它的双角,速度骤然下降,又有两根绳索命中,齐齐发力之下,硬生生被定住了身形,原地踏步。

众游骑刚拔出一半的长刀,突然头羊发出一长串暴躁的咩叫,不退反进,用力昂头向上绞紧了绳索向后方撞了上去,后面五人见了惊恐不已左手急拉缰绳转向,奈何右手放开绳索太慢战马转身艰难,只斜斜向侧移了半个身位,还是结实得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除了两个侧位的游骑只是被惊马甩在地上,小腿受了伤,其余三人趴在地上狂喷鲜血,不多时便已进气多,出气少了。两人一兽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双方对峙起来,虽然力量不对等人类方只有两个腿脚不便的普通士兵,但手中寒光凛凛的精铁长刀也唬住了撞得头晕眼花的头羊。

看着头顶两把大弯刀,体型超过五百斤的头羊,陈搏强小声惊呼。它晃了晃脑袋,还没清醒,十几游骑已全部到齐,四面包围。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豹皮体型修长,面容俊秀身穿华服十岁左右的少年,众人望着少年一脸掐媚。

“废物,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抓一只长了角的羊都弄成这样,养你们有何用。”

锦衣少年怒吼。

众人心里憋屈无力反驳,把脖子微微缩进皮甲里,妄想能让自己更不引人注意。看着众人一副鸵鸟状,锦衣少年更怒了,一个飞身下马,从马鞍侧取下一柄雕龙画凤的精铁长枪,大喝一声:

“让开。。。。”

说完脚一蹬,双手持枪一脸凶狠向头羊的肚子扎了上去,枪尖的寒光太快,愣神的它只来得及向旁一窜,巴掌长的羊皮被掀开,血流如注,吃痛之下它大声嚎叫,转身就跑,锦衣少年一个箭步立马追上,持枪再捅,闻着锋锐之声头羊慌乱间扬起后蹄一个回羊蹬,正刺到一半的长枪连带着少年被一下踹飞了十米开外。

软趴趴得躺在地上的锦衣少年惨叫连连狼狈欲死,左手摇摇欲坠,小臂骨头成对折,耷拉着只连着皮肉,胸口一个乌黑的大蹄印清醒得标志着头羊的偷袭成果,还好内穿软甲劲力入肉不深,没有伤到内脏。

周围的护卫吓得差点跪在了地上,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别说断手了就是擦破点皮大家的脑袋都得搬家,连忙一窝蜂得朝锦衣少年涌了过来。可头羊并没有像所有人理解的没有智商,它可不管旁人愣神与否,似乎明白了痛打落水狗,乘胜追击的道理,一转身红着眼睛继续朝锦衣少年冲了上去。

十米的距离很短,众护卫还跟不上它冲刺的速度,上面的两把弯刀就直直得刺向了他的上半身,次拉一声,鲜血飙溅,头羊的左角串上了一具身体,然后疯狂摇头顶着前冲,像推土机一样一路摩擦,良久后直到对方不挣扎了才停止了动静。

远处的陈搏强看着一阵牙酸,胃里开始痉挛,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大口喘气。稳了稳心神再次看去,只见那群人战战兢兢得围着一个蜷缩在泥地里的身影,并没有去管那具没有人形的肉体一眼。

“奇怪了,那么多人不去保护该保护的人都围着个什么东西。”透过晃动的人影缝隙是一件鲜亮的名贵衣服。

“似乎是那个锦衣少年,那地上的是谁。”陈搏强疑惑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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