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我镇定自若地拍了拍手,然后义无反顾地迈步向前,直面钱磊,朗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何赐教尽管朝我招呼,与我兄弟无关!”

话音未落,狗子急忙伸手拉住我,焦急地道:“阿山,切莫冲动行事,咱们可是结拜之交,曾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事端,兄长自会挺身而出护你周全。”

陈九更是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吼道:“你们应天梁武艺不精,比试落败,如今却想仗势欺人要人,简直恬不知耻!要带人走,也得先问问咱们顶天梁的众位兄弟答不答应!诸位说是不是?”

“没错!绝不答应!”众人齐声高呼,声震如雷。

我听后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但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缩,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锐利的寒光。目光扫过看台上的各位寨主,嘴角轻轻扬起,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然后,我将视线转向顾思武,带着几分挑衅意味说道:“武头啊,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在这黑虎寨当上个总教头就了不起啦?就能如此目中无人,不把其他寨主们放在眼里吗?甚至还纵容手底下那帮人在寨子里肆意妄为!

“我不过就是打败了你的徒弟嘛,就让你丢尽脸面、气急败坏啦?说实话,我可没见识过你真正的身手到底如何,更无从知晓你武功究竟高不高。不过呢,跟你那徒儿交手之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厉害之处啊!说白了,你们这些招式全他妈是些华而不实、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花架子罢了!”

顾思武何曾受过如此质问,只见他双眼喷火,怒目圆睁,嘴唇紧绷,眉头紧蹙,双手攥紧成拳,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起来,整个身子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突然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一般,对着我咆哮道:“竖子竟敢胡言乱语!今日定叫你尝尝苦头,便是天王老子在此,也休想救得了你!”

话未说完,但闻看台上传来一声厉喝:“且慢!”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秦虎一脸肃穆地站起身来。只见他高声喊道:“顾思武,你身为此处黑虎寨的总教头,竟要向一个年轻后辈出手,是否过于轻率、有损自身威名呢?”

接着,一旁的叶流山也缓缓开口,言辞恳切地劝道:“武头啊,胜负本就是战场常事,实难预先料知。之前应天梁将顶天梁之人刺伤至重,亦未见你如何惩处自家部下。这般行事,岂不失了公允之道?怕是有些袒护之嫌吧!”

“再者说,比武大会的目的本就是要筛选出那些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之人。如今朝纲崩坏,外寇肆虐,我们唯有遴选出精于武艺之道的豪杰壮士,方能使黑虎寨日益强大,从而抵御外敌入侵。”

“而你却纵容属下肆意妄为,长此以往,终将酿成大祸!”秦虎怒发冲冠,义正言辞地怒斥道,“武头啊武头,你若真有能耐,就让你那帮爪牙出去嚣张跋扈吧,莫要在此处寻衅滋事,欺负自家人!”

顾思武闻听此言,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伸出颤抖的食指直直指向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此人初来乍到,加入黑虎寨时日尚浅,其身世背景扑朔迷离。更令人费解的是,他所施展之武功路数诡异难测,阴险狡诈至极!此前刘强猝死一事至今仍悬而未决,毫无头绪可言。莫非……莫非刘强正是惨遭此人毒手?”

“亦或是说,他压根儿就是朝廷派来潜伏于黑虎寨的奸细?”原本喧闹嘈杂的场下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紧接着,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擂台上的我身上,似乎想要从我这里找到问题的答案。

“靠!真特么倒霉到家了,本想着把顾思武跟其他几位当家挑拨离间,让大家都对他心怀不满甚至愤恨,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这简直亏大了啊!”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稍稍停顿片刻,我目光迅速扫过周围,与陈九、狗子还有顶天梁等兄弟们对视一眼后,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高高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扬,略带挑衅意味地斜睨着顾思武,冷笑一声道:“武头,说话总得有个凭据吧?空口白牙乱咬人算什么本事!你有亲眼看到是我杀了刘强吗?那晚老子可是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睡觉呢,狗哥他们都能替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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