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山,苏杭市西,四季分明,景色清幽!

在栖霞山半腰,松竹掩映之间,有一片别墅区,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军休所”!军休所。

虽然这片别墅区看上去很普通,守卫却极其严密,说是苏杭市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也不为过。

“老首长,您以后绝不能私自外出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铁书记该怎么办?”

一栋欧式别墅中,一位面容清瘦,戴着老花镜的老者,看着铁震山,神色凝重道。

“中岳如今都是省委了,不需要我操什么心了!”

铁震山神情有些落寞,“我想趁着还有口气,去看看那些老战友,哎,没想到,双喜竟然去世了,我记得,当年他调到我身边当警卫排排长的时候,才二十来岁……”

“老首长,双喜的事儿,我知道一些,听说是心脏病,做了心脏支架……”

那清瘦老者说到这里,脸色微变,看着铁震山道,“老首长,您的身体情况好着呢,你不用太担忧!”

铁震山闻言,虎目一瞪,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上午在火车上,心肌梗死发作,若不是一个年轻人出手,老子恐怕现在已经到阎王爷那报到了!!”

“什么?”

那清瘦老者脸色剧变,走上前去一把摸住铁震山的手腕,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胡德青,中央保健局中医专家组成员,也就是俗称的“御医”,国字头的中医大国手。

“老首长,您这心脉均匀有力,不像发生过心肌梗死的症状?”

胡德青神色有些疑惑。

“哈哈哈,那是因为老子遇到贵人了!”

铁震山虽然不懂医术,但整天被胡德青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在火车上发生的那惊险一幕,绝对是心肌梗死无疑。

“老首长可是天上将星下凡,自然有贵人相助……”

胡德青嘿嘿一笑,拍了个马屁。

“滚你娘的蛋,你知道老子最讨厌封建迷信的!”

铁震山笑骂道,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张,“你看看这字儿,多有大家风范,还有这方子……”

胡德青好奇,赶紧打开了那张纸,“咦,好漂亮的一手行书,啧啧啧,没有二十年功夫,写不出来啊!”

铁震山撇了撇嘴,脸上挂着笑意,并未说话。

“这、这是什么狗屁方子?简直乱弹琴!”

胡德青看完那个药方,脸色难看至极,怒道,“这人是谁?究竟什么居心,竟然敢给您这样的药方?”

“下面有名字!”

铁震上微微皱眉,胡德青作为他的保健医生,随身侍候二十多年,自然对他十分信任,但那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也让人十分信赖。

毕竟,那个小家伙可是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一次啊!

“李二狗?”

胡德青看着那个名字微微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印象,再说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莫非是个化名?

看着胡德青脸色越来越凝重,铁震山淡淡笑道,“那个小家伙说,这个方子是道家方剂,并不遵循一般的君臣佐使配伍原则!”

“什么?道家方剂?”

胡德青家学渊源,自幼师从其父,自然听说过关于道家方剂的传说。

道家方剂,也属于中医的一大类,但和传统中医遵循“君臣佐使”的原则不同,道家方剂则根据“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配置方子。

真正的道家方剂,传说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只是传世很少,哪怕胡家作为华夏六大中医世家之一,都没见过。

“马钱子,性烈,微毒,五行火性……”

胡德青脑海中浮现出家中典籍收藏的关于道家对一些中药的论述,看着万千方剂中一味味药材,脸色终于变了起来。

“这方子五行相生,火性略胜,心府属火……”

胡德青震惊道,“老首长,您遇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得,那人真有可能是一位道家方剂高人!”

“那人嘛,年龄不过二十,却一腔热血,满身正气……”

铁震山微微有些得意,脑海中浮现那个一身雪白色道袍,双眼如星辰般的年轻人,情不自禁翘起二郎腿,“很像我小时候嘛……”

胡德青嘴角微微抽搐,谁不知道您“铁大炮”小时候给地主放过三年牛,受不了地主傻儿子呃欺凌,才抄起菜刀闹革命。

“老首长,您说那人才二十岁不到?这,不像啊!”

胡德青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手中的方子,还有那铁钩银划的字迹,无论是方剂中药材用量的斟酌拿捏,还是笔走龙蛇的字迹,绝不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老子也感觉不像啊,那个小家伙太过耀眼了!”

铁震山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胡德青沉吟一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德青,你相信风水玄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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