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驼队终于走出歌朵沙漠,三日后,陆危楼来到黑木泽,夕阳斜挂天边,余晖染红了整个城市,然而这宁静的景象下,却笼罩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阴冷气息。陆危楼身披斗篷,隐匿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中,暗中打量着这片被拜火教统治多年的领地。巨土旗原本应当繁荣昌盛,然而旗主洛九哥被杀的消息传来后,这里仿佛陷入了死寂。
陆危楼双目微眯,心中暗自盘算:“洛九哥被杀,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表面看似盗匪作乱,但真正的幕后推手,恐怕不仅仅是简单的江湖恩怨。”
他静默片刻,待夜色渐浓,悄然潜入了巨土旗内。
旗寨内部的气氛与外界截然不同,城墙内外,重兵把守,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眼线。陆危楼心知这里的复杂,没有贸然打草惊蛇。
陆危楼来至巨土旗已多日,奔波调查洛久歌之死,然一切线索皆如烟般散去,毫无头绪。他眉头深锁,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灰黄的沙尘,心中一片郁结。巨土旗气候恶劣,风沙肆虐,每当黄昏时分,天空总是染上一片苍凉的血色,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沉重。
此刻,陆危楼所在的厅堂内,烛火微微晃动,屋外传来阵阵风啸,仿佛诉说着苍茫中的哀愁。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陆危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打开房门,一个身影走入厅内,身着蓝色轻纱长裙,眼神沉静,面色却掩藏不住的倦色。陆危楼眼睛微眯,心中一震,陆危楼一眼便认出此人,来者正是他在歌朵沙漠中曾遇见的神秘人,女扮男状的年轻人。
“女扮男状之下行迹诡秘,此番却为何以女装现身?”陆危楼心中一紧。略有惊讶。但却没有显露脸上。
“你是谁?”陆危楼声音如寒冰般凌冽,眼神戒备不减分毫。
那女子神色冷静,盈盈向陆危楼一礼,声音柔中带刚:“陆长老,小女洛璎珞,洛久歌正是家父。此番前来,愿以实情告知长老大人。”她的言辞虽平淡,然眼中却有一丝不可掩饰的愤懑与坚定。
“你是如何知道我得身份的”陆危楼得知女子已然知晓自己身份,当下心头一凛,莫非,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
“陆长老,你的画像,家中有一张,那日在歌朵沙漠,小女已经认出了长老”洛璎珞说到
听到此话,陆危楼心中暗自一惊,这竟然是洛久歌之女?他不禁冷笑一声:“你说你是洛旗主的女儿,可有凭证?”
璎珞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决然,她将手中的布包打开,露出一只玉佩,温润如脂,雕刻着洛家的族徽,玉佩背面还刻有“父赠璎珞”四字,字迹娟秀,陆危楼昔日与洛九歌常有书信往来,一眼便认出,此玉佩字,的确出自洛久歌之手。
陆危楼凝视那玉佩,沉吟片刻,伸手接过,触手冰凉,玉质精良。他略带狐疑地抬头看向璎珞,低声道:“若你所言不假,又为何女扮男装出现在歌朵沙漠?”
璎珞垂下眼帘,神情有些凄然:“长老有所不知,家父死得蹊跷,我为查探父亲死因,不得不乔装行事,以免引人注意,招致不测。”她微微抬起头,直视陆危楼,眼中泛起泪光,“洛家内部权力纷争复杂,我无力抵抗,只能假装柔弱避其锋芒,寻机查明真相。”
陆危楼目光深沉,似有所悟,思忖片刻,开口问道:“你所知之事可有确凿的证据?”
璎珞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卷信笺递给陆危楼:“这是我找到的家父亲笔书信,虽未能完全揭开谜底,但能指向谋害他的幕后黑手。”她的声音愈发沉痛,“父亲早已察觉有人对他不利,奈何最后还是被奸人所害。”
陆危楼接过信笺,展卷细看,信中寥寥数语,字里行间却透出洛久歌的警觉与无奈,言及巨土旗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陆危楼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已信她七分,却依旧问道:“那你此番前来,是欲求我如何?”
璎珞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小女无权无势,只能仰仗陆长老。望长老秉公而断,为我父亲讨回公道。”
厅内一时静谧,烛火微摇,映出陆危楼沉思的脸庞。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既如此,我会尽力查个水落石出。你可暂留这里,静候消息,但切勿妄动。”
璎珞听罢,露出感激之色,盈盈拜下:“多谢长老。”
风声渐息,沙尘稍缓,陆危楼看着眼前这柔弱却不失勇气的女子,心中涌起几分敬佩。
“陆长老,我父亲有一亲信,名为辛克波,找到他,他能帮我们很多”璎珞看着自始至终眉头微皱的陆危楼道
“辛克波”陆危楼一震,这辛克波,昔日洛九歌多次在书信中有所提及,此刻,已经是巨土旗的三大护旗使之一,陆危楼一直没有找辛克波,有他的顾虑。
陆危楼靠在客栈的一扇木窗前,沉默地望着巨土旗寨内的灯火。自从洛九哥死后,这片原本兴旺的土地上,权力的纷争与背后的阴谋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洛十哥,这位代理旗主,表面上镇压着局势,然而,越是平静,越显得波涛汹涌。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一道身影无声地闪入了房中。
“陆长老。”来人是辛克波,洛九哥曾经的救命恩人,如今已然是巨土旗三大护旗大使之一。
紧随其后的,还有克鲁泽,二人身形如同幽灵般,在烛火摇曳中显得格外冷峻。
“辛兄,克兄,你们来了”陆危楼并未露出惊讶,他早已察觉到这二人在暗中行动,只是一直未明言。三年前,二人与陆危楼在洛九歌的介绍下,有过一段时间交集。
辛克波与科鲁泽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辛克波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路长老,你给我的信我们都看了,我们也相信,洛旗主的死并不简单,表面看似盗匪所为,实则背后牵扯着整个巨土旗的核心。我们二人早已暗中调查,只是碍于洛十哥的势力过大,一直无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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