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李君怡心中不爽,“要去何处静养?”

宋晓雅从沈秋年怀中抬头,一副小心胆怯的模样:“先前听秋年说,沈家有个别院。不知夫人可否让我去那别院中安胎。”

她轻柔地抚摸着肚子,细声细气道:“我不重要,但我腹内毕竟是秋年第一个孩子。若他出了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瞧见她这幅模样,李君怡心中就无端端又泛上几分火气。

倒是沈玉寒眼底深意加重,一时之间未尝张口。

沈家别院,和他最近调查的一个案件有关。

最近一段时间,京城中一共发生了三起案件。

这三起案件中,案发现场都有鬼手印在,并且在死者身边,还会留下一份带血的罪证。

这些罪证都是死者在外行凶,亦或是强占良家妇女的罪证。

案件报案时间极晚,待到督察院中人听闻消息赶到之时,消息已经被散博出去。

京中百姓无不支持那犯案之人。

但督察院却丝毫不敢小看这件事。

这消息传出之后,对督察院也有不小影响。不少百姓都觉得督察院中人没有能力调查出这些死者所做的那些事,因此不像先前那般相信督察院。

这也就罢了,更严重的是,若是百姓当真觉得犯案之人是善人,以后他再杀死谁,即便没有罪证,百姓也都会潜意识认为是那死去之人做了错事。

麻烦就大了。

这几日沈玉寒没日没夜地泡在督察院中,为的便是调查出凶手。

只是那凶手实在是聪明得紧,所有线索都被他全部隐藏得极好,督察院一连几天,半点线索都未调查到。

而那沈家别院,就离其中一起案子的案发地极近,几乎就在隔壁。

李君怡眉头不由得皱起,冷声道:“可那沈家别院隔壁不远处便发生过凶杀案,你过去安胎,若是糟了贼人陷害,又该如何是好?”

宋晓雅捏了捏手心,掩饰掉眼神中的冷意,柔声道:“秋年难道不陪我住过去吗?相信有他保护,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如今身子不方便,有些时候难免会出言无状。到那里安胎,是最好的选择。”她抬头跟沈秋年对视一眼,眉眼中皆是无可奈何。

沈秋年用力握紧宋晓雅的手,说道:“是啊,母亲,你便让我们去吧。”

他到那里,也自由些,总不会三天两头被罚跪祠堂。

“不行。”李君怡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沈家别院,许多东西都没有,难不成还要单独让府医同你们过去吗?”

“哎呀,娘!”沈秋年顿时有些着急,轻轻松开宋晓雅的手,走到李君怡身边。

“您到底有什么可忧心的?孩儿武功高强,肯定不会畏惧那凶手。不会有事的。”

李君怡仍是眉头紧皱,不愿意松口。

倒是沈玉寒张口道:“其实这样也可。”

他扫了一眼坐在床上,遮住脸上神情的宋晓雅,淡淡说道:“她腹内毕竟是沈家的孩子,别院让出来,也是应该的。”

“既然京中之人都说那凶手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我相信他们过去,应当也是不会出事的。”

李君怡瞧见沈玉寒,眉头总算松快许多:“尊上大人,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晓雅用力地拉着沈秋年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沈秋年的手抓得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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