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吴庸面红耳赤,瞥了一眼白崇喜。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下来!”白崇喜怒喝。

吴庸咬牙恨了一眼李韫,灰溜溜回到席位落座。

“哼,猜谜语,不过是一些小儿才玩耍的风月把戏,在这边关重镇,谁的拳头够硬才是真本事!”

白崇喜以挑衅的口吻,“燕王是皇室尊亲,末将不能与你拔剑相向,那么下一场武斗,咱们便来比‘射箭’,燕王可敢来比?”

李韫说道:“以五百匹战马为赌注。”

战马是古代“机动部队”的核心,五百匹足以装备一个骑兵营,是最重要的东西。

“好!”白崇喜又道:“若燕王射箭输了,先前承诺的五千甲胄与兵器,你一件也甭想得到!”

“可。”

“哼!”

白崇喜领着一干官吏大步走出殿堂。

“王爷,这老匹夫也太狂妄了,他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大福捏着拳头,愤愤不平。

李韫摇头说道:“你若手握十万大军,没准儿你比他还狂妄。”

自古以来,封疆大吏拥兵自重,连皇帝都对他们有所忌惮,更莫说他一个啥也没有的王爷了。

白崇喜虽目中无人,但有句话说得很对,在北燕这个地方,谁的拳头硬才是真本事。

“总有一日,本王会将此人踩在脚下的。”

……

众人移步龙雀台下,黑河边的练兵场。

“燕王啊,看来皇帝陛下不是特别看重您啊,连只像样的护卫军也没派送给你。”

白崇喜指着练兵场的一众流民兵,大笑嘲讽:“瞧瞧,一个个黄皮寡瘦,衣衫褴褛,即便给了他们装备,也是画蛇添足!”

“王爷,您该不会是想用这些流民去对抗山匪吧?下官话虽难题,这同等于自杀啊。”齐消贤应和嘲讽。

李韫笑道:“哎,兵不再精,出奇制胜。那些个土匪,不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么?剿灭他们用我这支劲旅,足矣。”

“王爷您开心即可。咱们还是快些比试吧,正好本将手痒痒了。”白崇喜大手一挥,招呼道:

“来啊,将我的金雕宝弓取来,今日让王爷开开眼!”

不一会儿,吴庸抱着一张金雕长弓来到阵前,他刻意将弓在李韫面前显摆了几下,说道:“白将军的这张弓,需至少八百斤的臂力才能拉开,一箭射出,箭鸣如鹰击长空,百步之内穿杨而过,白将军之射技,可谓神乎其神,冠绝三军。”

拍完了白崇喜马匹,吴庸又笑着问:“不知王爷,拿什么弓来比试啊?”

李韫说道:“本王不用弓,用弩。”

“弩?哈哈哈……”白崇喜仰头大笑,“弩可敢情好啊,不用拉弓费力,正符合王爷这类细皮嫩肉的贵族了。”

“王爷,这老匹夫的射技的确不俗,不如让属下来与他比吧?”袁于琼小声在李韫身旁耳语。

“不用,本王胜他不费吹灰之力。”

哪个反恐精英不是子弹喂出来的枪王,古代的硬弩虽与现代枪械不同,但只要射程足够,李韫可以说是上手就有,更何况他还有望远镜可以当倍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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