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为何人?
觅剑裴羡南!
须臾之间,裴羡南轻诵剑诀,第二式“流火道:剑纵火燎原”宛如天火降临,烈焰熊熊,热气逼人。裘敬山与无悲真禅心惊胆战,深知此招不可硬抗,身形疾转,退避三舍。他一袭黑衣,拔地而立。他手持青锋长剑,剑尖斜指,宛若泰山北斗,昂藏巍峨。
“伤势如何?”裴羡南见练浮生手按胸口,气息微促,便知其伤势颇重。练浮生虽受创甚深,却似早有所料,心中稍慰:“裴不了……你终究是来了!”
裴羡南道:“怎么?不希望我来?”
练浮生道:“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聊谈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婉莹如白鸽般翩然而至,虞疏儿与追嗣紧随其后,趋前扶持。练浮生咳出一口瘀血,“拜托了!”
裴羡南神色一凛:“交给我便是。”
“阁下是何人?”无悲冷然相问,目中掠过一丝戒备。裘敬山注目裴羡南所持之剑,额上汗珠细密,“英雄无觅冠南渡,不羡人间万户侯……阁下乃觅剑裴羡南!”
裴羡南目中寒芒闪动:“无须赘言,放马过来!”
裘敬山掌化爪势,周身阴风骤起,若夜幕中潜行的猎者,随时将扑食。他目如鹰隼,紧盯裴羡南的一举一动。无悲亦提气而上,两股劲力夹杂怒吼轰鸣,直取觅剑裴羡南。
“千钧道:剑旋裂山崩!”
剑气冲霄,铮鸣之声不绝于耳。裘敬山武艺虽精,却难敌裴羡南剑势,频频受挫,步步后退。他怒吼一声,急惶道:“无悲,助我!”
无悲稍显踌躇,终未退缩。双掌交错,劲力激荡,如潮水之势汹涌而来。裴羡南神色自若,左手轻扬,剑势突变,若山崩地裂,转守为攻,迫无悲连连后退,剑芒所至,尽是密不透风。
裘敬山见此情景,心生怯意。恰在此时,瞥见无悲已露破绽,心思急转,猛然全力一击。裴羡南早已识破其计,剑刃微旋,挥出一弧寒光,恰中其右腕。
裘敬山痛呼一声,断腕败退,血染八方。无悲睹此,目露寒芒,竟舍裘敬山如遗,旋身而逸。裴羡南冷嗤道:“想逃?”他足尖轻点,身形如风掠出,剑挥流火,灼烧无悲右颊。剧痛之下,无悲施出一招“摩诃缥缈遁”,悻悻而遁。
裘敬山心中惊骇,连连后退:“你……竟如此厉害!”
裴羡南冷然道:“汝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话音未落,裴羡南已再次挥剑,裘敬山惊恐万状,却无力再战,只能眼睁睁看着剑锋逼近,剑光一闪,裘敬山倒地而亡。
林壑山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硝烟已消,裴羡南转回身子,见练浮生长发黑白参差,伤势沉重。他跳跃至前,为练浮生封住气脉,强挽功力流散。
可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裴羡南心中自责不已:“若我提前赴来,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但话到嘴边,又知无用,只能裴羡南长叹一声,百感交集。
练浮生回道:“来晚总比没来好。”
虞疏儿扶练浮生而起,泪如泉涌,哽咽道:“师父,此伤可有医治之法?”
追嗣泪眼朦胧,拳握甚紧,怒火满腔。
江婉莹则面色沉重,心内哀痛,轻声念叨:“前辈……”
便在这时,裴羡南似有所悟,探手取出一发光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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