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你说了,我还没通过最后的试炼吗?”金石不明白涂莉为什么一个劲地要带他去领衣服。

“你还不知道吗?你已经破格通过,不需要参加最后试炼了。”涂莉回头娇俏一笑,迷得金石神情恍惚,这是涂莉第一次对他笑得如此纯粹。

“为什么?”金石木讷地问道,紧跟上涂莉的步伐。

“这就要从最后试炼的规则说起。试炼开始时候,监督员会给你一句口令,让你记在心里。进入场地后,就开始近身格斗的试炼,如果你能打得赢对面的试炼人员,那是最好,直接就能通过。如果,打不过,你想投降,只要说出进场前,监督员告诉你的那句口令,试炼就会立刻结束,当然你也被淘汰出局。如果你打不过,又想继续坚持,那就不要说出那句口令。只要你扛得住揍,并且坚持到了一定的时间,也算你通过试炼。不过,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被打死了,那就只能算你倒霉,这是入场前交待清楚的。而且,对面的试炼员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他们当初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当然,这次的所有的试炼,难度全部降低了水准,试炼员也没有选择队里最厉害的人来担任。”

“你觉得他们什么水平。”

“大概比芜央稍微差一点点。”

“那你岂不是和芜央能打个平手?”

“也不是了,那个试炼员,有点奇怪。”正说着,涂莉赶忙转过身来。只见对面一个手臂吊着绷带的人走了过来。

金石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赶忙走过去牵起涂莉的手,假装着有说有笑的亲密。

涂莉红着脸,似乎也明白了金石的想法,不得已迎合着。

那人的另一只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见到心中女神被金石牵着,一脸痛苦表情地愣在原地。他想着上前搭讪,却发现二人你侬我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直到二人转过弯,离开自己的视野,他才哀嚎着痛哭起来。

听见哭声,涂莉吓得赶紧跑了几步,生怕那人追来。心脏扑通跳得厉害,一直红扑扑地停不下来。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金石追上来,痴笑着看着她。

“什么?我哪里知道?干嘛突然莫名其妙?”涂莉用手背触摸着微烫的面颊。

“我喜欢痴痴地望着你啊?”金石又使出之前公子哥那套东西,当然都是用钱铺好路之后,再配上他那张帅气的面容。

“神经病。”涂莉瞬间冷静下来。

“你刚才明明就是对我心动了,不要再欺骗自己了。”金石甩了甩马尾辫,温柔地说道。

“我那是紧张的,怕那人突然表白,我不知道如何拒绝。”涂莉白了他一眼,又补充一句:“别自作多情了。”

“是不是自作多情,我们不妨试一下便知。”金石上前一步,把涂莉逼到墙角,似有强吻之意。

“滚!”涂莉也不客气,一脚侧踢过来。

金石没有防备,只听啪地一声,结结实实的一脚,让金石怀疑自己的腿是不是断了。瞬间没了情爱的念头。

“走吧。”涂莉不理疼得龇牙咧嘴的金石,招呼他继续走。

“你这女人如此凶悍,小心嫁不出去。唉,你等等我,腿疼。再说了,试炼的事情你还没讲完呢,我怎么就被破格通过了?”金石捂着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见他跟了上来,涂莉继续说道:“你在巽刑司里的大牢里被用过刑,而且你什么也没招。按照他们的意思,这段经历和你在最后试炼中要经历的状况类似,就破格通过了。不让你再遭一遍罪了。”

“你的意思是,我打不过试炼员呗?”

“打不打得过,你心里最清楚。好了,那就是取官服的房间,我在这里等你。快点昂,一会还有事和你说。”

金石进入屋里,有专门的人接待,还有妖奴给他更换衣物。

金石站在铜镜前,扭着身子左右端详,多少有些宽大,不是那么得体。胸口也不像涂莉那般用金线缝制图案,只是些彩线而已。金石背过身子,扭头看见镜子里,那个大大的‘景’字,修得有些歪扭,看来‘景’队不比‘杜‘队富裕多少。

他接过腰牌,看了看,和芜央、涂莉的一样,便顺手揣到怀里,出门去找涂莉了。

“这是我接到的命令,我点名要的你和芜央,芜央那头好说,他是老人。你刚入队,还是拿着文书请示一下‘景’队队长,正好他也在荣楼,也是该有的礼节。”

金石觉得有理,便在涂莉的陪同下,去找炎广请命。没想到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炎广看都没看文书一眼,哼哼着便答应了,一副爱死哪去死哪去的架势,金石碰了一鼻子灰,出门便啐了一口。想想觉得不对,这不是芜央的风格吗?自己这可是第一次随地吐痰啊,他无奈地笑了笑,叫上涂莉走了。

“接下来去哪?”金石问。

“当然是上山找芜央。”涂莉轻快地说。

“在这里等他不行吗?”一提到上山,金石的懒病又犯了。

“命令让我们最迟明天黑天之前出发。我们今晚上山,把他找下来,明天还有很多准备工作呢,你要是不爱去,我自己找他好了,正好也看看他拜师的地方。”涂莉俏皮的模样,似乎有所期盼。

金石心中暗暗叹气,看来涂莉还是对芜央更上心一些。天已经黑了,怎么能让涂莉自己上山呢,自己也跟着去吧。

下楼时,正巧遇见开队的钟明,得知他们要去清凉峰,钟明指着身旁的妖奴道:“你拿个灯笼,去给他们带路。”

此刻,芜央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再次挑战云清师兄。他有些急躁,因为云清师兄远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按照师父的指示,芜央每天只在早上吃一顿饭,白天还要练习雕刻一天,到了晚上难免头晕眼花,气力不支。

而云清师兄则吃得饱饱的,白天开始处理天宝观的日常事务了,晚上再陪芜央练剑到半夜,依旧显得游刃有余。而且,他依旧是每个细节不落下的,向芜央拱手施礼。

这样芜央很是恼火,他决心今晚一定要给云清点教训。

他们手里各自握着不知换了多少根的木棍,“铛”的一声,木棍相交,二人时进时退,动作如电,棍影翻飞,身形穿梭,仿佛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黑暗之舞。芜央现在已经能清晰地听清云的每个招式动作,并且防守的滴水不漏,但这不代表他能击中云清师兄。他能防住云清,云清亦能让他不得近身分毫,更何况云清跟随师父多年,剑术造诣明显高过芜央。

芜央心急,收拢木棍,上步连刺,云清一只手背着,一只手从容格挡,全部化解。芜央虽然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但照比眼瞎的云清,还是占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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