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欢走出城主府,一阵秋风拂面,丝丝凉意,让他清醒了些。
秋虎打量了他一眼,没多问,恭敬请他上车。
当西门欢登车,打开车帘,竟发现里面还端坐着一位女子,正是秋娘子秋金屏。
“不负大娘子所托。”他正要拿出妆匣交差,顺带告个状。
秋金屏示意他不要多说多做;“莫要多言,回药铺再说。”
他闻言入内,安静坐在秋金屏侧边,车厢不大,两人挨得很近,他暗中观察,发觉秋金屏相貌普通,远不及其妹娇美。
一路并无意外,回到秋记药铺。
秋金屏十分谨慎,领着他一道进了望月楼,打发桃叶离开。
不论是相貌,还是做事风格,她与秋银屏都不相同,完全不像是一对姐妹。
“来时,二娘子有交代……”西门欢鼓捣了一番,才将妆匣拿出来,却不着急递上,他一五一十地将秋银屏的要求,以及下蛊的事一一说明。
秋金屏听完,冷“哼”了声,莞尔一笑:“小妹自幼娇惯坏了,做起事来没有分寸,到时我自会与她讲明。小郎君莫要担忧!此毒也不打紧,到时我一并与你解了。”
西门欢闻言一松,递上妆匣。
“还请小郎君暂坐,先饮会茶。”她拿到妆匣,转身进入楼中密室。
解开妆匣上的禁制,打开,外层放着些金银和银票,再打开,内层放着一个红木盒子。
盒乃天罡木所制,可克制邪煞之气,上贴符纸。
她揭开木盒上的符纸,顿时一道道金黄色光芒从盒中绽放开来,顿时满密金光灿烂,金光之中,隐隐萦绕着缕缕黑气,混杂一体。
“金行极阴魔珠!”
秋金屏感受到那股极阴之力,却不敢吸食,深知此魔珠内藏魔气,吸食过多,会令人失去神智,坠人魔道,成为一个只知发泄欲望的傀儡。
此魔珠乃是玄阴幽谷之物,遗失在外,当年娘亲为寻得此物,意外身受重伤,道基损毁,修行无望,这才生下她与妹妹。
娘亲曾留下遗言,道明此珠在梁应笑手中,叫二人想办法夺回来。
本来梁应笑修为比她高,加之又是城主,受九连宗庇护,她只得智取。
如今得手,她喜不自胜,若能将此珠献于谷主,自己与妹妹就能得到栽培。
她微微一笑,连忙合上木盒,重新换上新的符纸封印,又放入另一个新制的玉盒中。
秋金屏回到一楼客堂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西门欢并没有着急,因为急也没用。
“此番有劳小郎君,事前允诺的两千两银子,我会让秋掌柜与你送来!”秋金屏道。
“多谢秋娘子!既然事情办成,还望秋娘子不忘前言!”西门欢最担心的还是肚里这两只蛊,生怕它们打架。
“小郎君放心,此毒必然会与你解开。不过,眼下小妹依旧还在府中,待小妹安全出府,我自会与你解开。”
西门欢明白她的担忧,连忙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反水,希望现在就解了,但秋金屏不听他的誓言。
秋虎送他出了秋记药铺,一路护送到凤来仪,马车上放着一个木箱,里面全是现银。
西门欢总算安全回到凤来仪小院。
他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忧。
庆幸的是秋金屏没有对他的“元阳之肾”感性趣,担忧的是这对姐妹竟然给他下了两只蛊。
好在拿到两千两银子,足够他习武之用。
晚上继续练拳,似乎受到白天城主府的欢声笑语影响,他今儿练拳格外用力。
等到大汗淋漓,他不知疲倦,继续挥拳,不知打了多久,感受到周身气血充盈不可挡,强横之力从四肢百骸涌起。
一时间,他似乎有股新的体悟,对于肉身,对于拳法。
“锻体后期!”
他无声大笑,没想到这么快就突破了,这最贵的淬体药果然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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