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溪文回到学校,坐到自己座位上,看到兮若小脸娇红,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木溪文问。

“阿文,”她的声音很轻,“那天······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木溪文不解。

“就是放假那天······”她扭头看向窗外,“你说你能娶我,是你的荣幸······”

木溪文先是一愣,笑了笑,说:“当然,我觉得谁娶到你都是谁的荣幸。”

“阿文······”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眼睛,“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木溪文摇摇头。

“我也没有啦······”她娇羞的说,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后天就是我的生日。”

“后天?”木溪文想了想,“5月7号?”

“嗯。”她点点头。

“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会一个让你一生难忘的地方,很美的一个地方。”

“哪里?”她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木溪文笑了笑,“这也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不过得请几天假,你想去吗?”

“当然想,”她水灵的大眼闪着光,“什么时候去?”

“就在今天。”木溪文说。

由于两个人的成绩很好,请个假老师轻松的就给他们了,然后木溪文让兮若回家收拾几件衣物带上,兮若惊讶的问:“这么远?”然后她又摇头晃脑的说,“是不是想带我私奔啊?”

“私奔可没那么简单,”木溪文耸耸肩,“私奔的话我还得计划一下今后在哪里生活?生活成本以及如何有生活来源······”

“喂,怎么这么现实呢?”

“那这样,我文艺一点,”木溪文清了清嗓子,“我们私奔吧,去充满橘子味的农庄,去喝着麦香味啤酒看百年前古堡的始落,去带着草帽走在飘满麦穗的小路上,喝着一杯鸡尾酒看阳光撒在绿色的树叶上,映衬这翠蓝的湖水,深陷柔软的沙发里拥抱,和着窗外被大风摧残的树枝亲吻,踩着金黄色的树叶没有章法地随意舞蹈,开着车大声歌唱,这一刻你和风都在我身边,虽然会有生活的些微烦恼,但有那未来那美好的相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刻也恰好到了火车站,兮若一脸惊讶的问道:“阿文,不会真的私奔吧?”

“想什么呢?”木溪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去格兰地区那边,还得跨过整个大洲,还得出国,格兰地区是在奥斯尔帝国境内。”

这条跨洲铁路是在国际战争后修建的,国际战争后让全球各国都开始站队,最终形成了三个超级大国——奥斯尔帝国、东康帝国、西奥共和国;尽管坐的人不是很多,但修建的真正意义木溪文非常清楚——为了快速运兵,增强对整个帝国的控制力。

在火车上并没有多少乘客,大多都在中途就下了站,很快,整个车厢就只剩下木溪文和兮若两个人了。

“阿文······”兮若坐在木溪文对面,“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

“当然可以。”木溪文说。

兮若笑了笑,迅速起身坐到他的旁边,双手放在桌子上,像是在听讲一样端端正正的坐着,木溪文看到她这幅紧张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你坐这么正经干嘛?又不是上课。”

“哦,”她低着头,嘟哝着说,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木溪文,满脸通红,“阿文,我能靠着你的肩膀吗?”

木溪文愣了愣,脸也变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兮若试探着将头依在他肩膀上,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一笑,眯着眼睛,睡了过去,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木溪文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无声的笑了笑,也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两天后,到了海关,由于时差的问题,依旧是晚上,木溪文手上提着兮若的行李,让兮若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自己去了海关总署里见一个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惊讶的看着他。

“我要出国。”木溪文淡淡的说。

“最近局势那么紧张你还想着去国外,”男人无奈的说,“你这······”

“我带我喜欢的女孩去看看风景,”木溪文说,“怎么?有意见?”

男人一愣,然后轻轻点头:“看来你小子开窍了。”

“去你的,”木溪文白了他一眼,“明天出关,你帮我把各项手续办好。”

回到兮若那边,兮若还处于朦胧状态:“阿文······我们可以出关了吗?”

“可以了,”木溪文说,“今晚在这边休息一下,明天出发。”

在宾馆里,木溪文看着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心里怒斥道:靠,那个该死的家伙!

“阿文······”兮若的脸红到了耳根,“今晚该怎么睡?”

“我睡地下。”木溪文果断回答。

“其实······没关系的······”她忸怩不安的说,“我相信你的······”

木溪文躺在大床的一边,兮若躺在另一边,她穿着带来的睡裙,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诱惑力十足。

她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木溪文感觉到了,无奈的说:“兮若,你靠过来干嘛?”

“我想靠着你睡······”

“这么可不好······”

“有什么嘛······”她轻声说,“反正你愿意娶我······而且我平时在家里睡都要搂着玩偶熊才睡得着,你就当一晚我的玩偶熊······”

然后她就躺在他的旁边,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腹部,感受到她嫩滑的肌肤,木溪文紧张得要命,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他紧闭着眼睛,竭力让自己赶快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兮若听到了木溪文平稳的呼吸声,她便凑到他耳朵旁,柔声说:“阿文······我喜欢你······”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两人便来到了海关,来到海关总署办公室,昨天那个男人问木溪文:“她是谁?”

“关你屁事,”木溪文不耐烦的说,“我可以带一个人出关,别跟我东扯西扯。”

“那可不行,”男人一摊手,“你得告诉我她是谁?不然我怎么登记。”

木溪文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她是我妻子!”

“哦,妻子,那祝你新婚快乐!”男人嘿嘿一笑。

走之前,木溪文朝他竖起中指。

“阿文······”兮若小脸绯红,“你刚才是不是说······我是你妻子······”

“嗯,”木溪文点点头,“那个······这是为了方便出关。”

尴尬的沉默之后,兮若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斯卡布罗集市。”木溪文笑了笑,说。

“我知道这个地方,”她欣喜的说,“听说那个地方很美,还有个爱情传说,传说那里有一对幸福生活着的夫妻,后来一个神把男孩的妻子杀掉了,男孩的灵魂因为怒火,化身成为一个与神作对的恶魔。”

“我也听过,”木溪文耸耸肩,“传说嘛,肯定会有这种传奇色彩的。”

坐上渡船,然后就到了奥斯尔帝国境内的格兰地区,木溪文拦下了一辆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到斯卡布罗集市。

司机看着这一对像是新婚夫妇的男女,笑着说:“祝你们蜜月旅行愉快!”

兮若的脸更红了。

到了斯卡布罗集市,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以及碧蓝的天空,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雪顶山脉,原野上开满了不知名姹紫嫣红的花朵,兮若走到一簇白色的花朵前,兴奋的说:“阿文,这是马蹄莲。”

“嗯。”木溪文点点头,他并不觉得这花有什么特别的。

“你知道马蹄莲的花语是什么吗?”她背着手,站在木溪文面前,“是永恒的爱!”

“永恒的······爱······”木溪文默念道,然后声音放大,“听起来不错。”

“什么不错,”她撇撇嘴,“这么美好的象征你才说不错。”

“好吧,我错了,非常美好,”木溪文笑了笑,说,“就像你一样美好。”

“这还差不多······”兮若吐吐舌头,“对了,阿文,你想看我跳舞吗?”

“嗯,想看,在学校待了这么久还没看过你跳独舞。”

“那你得给我一个伴奏,比方说······唱个歌什么的······”兮若歪歪头,秀发倾斜一旁。

木溪文想了想:“那我就唱《斯卡布罗集市》吧。”

“那首几百年的民谣吗?”

“虽然是民谣,”木溪文深吸口气,“但它听着真的很不错。”

兮若也深呼吸,站直身体,准备跳舞,她踮起脚尖,小腿绷紧形成了美好的弧度,配着纯白的长裙,仿佛融入了那白色的花簇里。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兮若随着木溪文带着磁性的歌声起舞,她像是一朵花在风中飘动,又像一只蝴蝶在花丛中舞蹈,她巧笑倩兮,时而舒展四肢,时而随风旋转,她的头发也随风飘扬,她的舞姿灵动飘逸,温柔而不妖艳,一回眸,那瞬间,似乎成了某种不朽,刻在了木溪文心里。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On the side of a hill in the deep forest green.)(绿林深处山冈旁)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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