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关于哪些的?”

“全部,我想知道您全部的经历,所以请教您能记得的一切都说出来,对了,不要说您记忆不好,您的大脑,可是连脑机都无法读取到呢。您也不要觉得被冒犯了,这是联邦的意思。

您应该理解,联邦耗费巨大的代价将您培养成一位博士,联邦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就像母亲一样,您离开家这么久,母亲想知道您的一切经历,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又抬出了联邦,但并没有用联邦的强权来压他,而是将联邦形容成母亲。

科学家们在如今的世界,地位崇高,所以如果有科学家说出了对联邦不利的言论,正常情况下,人们只会质疑联邦的公信力。

斯嘉丽这么说,也是为了防止在言语中留下隐患。

“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说说吧。我的故事很长,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

“感谢您的配合。”斯嘉丽转身坐在沙发的单人座上,等待阿彻博士继续开口。

“一切要从我的一个课题说起,我的老师,是威廉教授,如今看来,他并不是一位合格的教授。他的想法天马行空,并且很难付诸实践。我在他手底下做事,常常被通知去做一些琐碎又完全没有意义的小事情。简单来讲就是干杂活。

后来,这位不靠谱的威廉教授,在一次学术会议上,提出了一个假设。他说,他希望能够找到这样一种新型物质,吞噬一切病毒,并且这个物质和病毒进行反应后,还能产生对人体有益的物质。

他的假设一经提出,引发了哄堂大笑,他成为了整个学术界的笑柄。所有人都说这个人是怎么获得教授职称的?怎么会提出如此愚蠢的假设?但凡是对于生物学有一点基础知识的人,都不会提出这样荒谬的假设。

但我的老师并没有理睬这些流言蜚语,他甚至将自己的假设进行整理,并且明确了一个研究课题。

当然,我们的小组里,没有人想做这个课题。没有人想浪费时间在老是突如其来的荒谬想法里,没有人想做这个笑柄。

毫无例外的,我被安排了这个课题。

当时我就庆幸,还好我早已拿到了博士学位,如果以这个课题做研究写我的博士论文,我可能连学位都遥遥无期了。”

讲到这里,他忽然陷入了沉默,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斯嘉丽在旁提醒:“后来呢,后来您继续做这样的课题了吗?”

“我接手的时间不长,好像连两个月都没到,我就被绑架了。弥赛亚组织看到了我的博士论文,觉得我以后一定能有所成就,所以希望我能够为他们工作。

我当然不愿意。当他们察觉到我的抗拒之后,第一时间选择入侵我的大脑。那时候的技术其实没有现在那么先进,入侵大脑成功的比例很低,他们可能需要经历50次入侵,才有可能成功一次。

但是对于被入侵的人来说,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而且入侵大脑,每天只能一次,多的话可能会对大脑有损伤。他们也并不想拿到一个有损伤的大脑。

所以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每天都要对抗他们入侵我的大脑。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日复一日的对抗中,我发现,联邦一直没有人来救我。

这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的定位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了。”

“胡说!定位器只有在大脑入侵成功之后,才会失效。”斯嘉丽听到话中的漏洞,立刻反驳。

“大脑入侵成功,我就成傻子了。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站在你面前,就该知道他们没有入侵成功,而且他们日复一日想要读取我的大脑,去歪打正着,让我的大脑形成了坚固的防御系统,即使是现在的脑机,也无法读取内容。

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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