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刘卓与媳妇从董家回来,两人就很少出刘宅,整日在家中看书解闷。刘卓也渐渐地将商行管理的模式教于自己的媳妇,希望媳妇可以在自己无暇时候能够打理商行事务。

除此之外,刘卓也就对于商行、商会的管理过程中的心得一并传授。

刘父为了避开董明顺的上门询问,在刘卓回来的第二日就带着刘母等人前往山西太原府了。临走之前,刘父将商行的管理权又交还刘卓手中,但并未对此行的目的有过多的提及。

对于商行中的众多事务刘卓也未向自己的媳妇隐瞒。董映雪在学习管理方式的同时,也在认识各地的管事。刘卓毫不藏私,将商行内所遇到各种事务一一告知董映雪。

在多日的交往接触过程中,刘卓也发现了自家媳妇对于管理、处置商行的事务的方面的天赋。这或许也是自家媳妇本来就饱读诗书,处理起来就没有什么棘手的了。

在两人各忙各事的时候,董父令人送来书信,告知其已经从榆社县令超擢为辽州知州。

连跨数级的提升让董映雪颇为不解,连问刘卓是不是与刘氏商行有关。刘卓推托自己对此毫不知情,可以等父亲回来问一问。

随着刘父的布置一步一步实现,刘卓也把自己的关注放在护卫与作物上面。

早在婚前,刘卓就给刘父提出建议尽量在山东登州府周围种植番薯,毕竟那时候的时间已经六月了。后来,才得知下人已在月底前就已经种植了,但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辽州内,在岳父董明顺升任辽州知州后。刘卓在辽州的三个县城大肆开办酒楼、客栈等,并招当地老实肯干伙计,将眼线深入辽州各处。

此外,刘卓将粮食交易、运输事宜全权交由辽州本地商行,并将分出部分生意交给本地商行,一时间刘卓与本地商行管事打得火热。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董明顺也慢慢熟悉了整个辽州的事务。总的来说,就是闲,和在榆社县一样没多少事。但是人老成精的董明顺,还是发现了点端倪。

在董明顺上任不久,各个县出现了不少的新铺面,这些铺面招收大量伙计。接着没多久,各县鸡鸣狗盗之徒锐减。

还有就是辽州本地的商行纷纷转行从事其他生意。导致这些变化产生的原因,董明顺心知肚明。

某日,董明顺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备上马车,带着仆人朝刘宅所在赶去。

刘宅一处鸽子院,一只鸽子从空中飞来直接落在王伯面前。王伯熟练的抓起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纸,快步走向前院,交给一处院落的护卫手中。

刘卓看着纸上的信息,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董明顺就到了刘宅。望着厅堂中的女婿,董明顺也没什么架子,毕竟自己现在的官位都是刘家运作得来的。

“贤婿,这辽州的几个县,近日来的变化,是贤婿搞出来的吧。”董明顺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是的,岳父大人有何不解之处尽管道来。”刘卓心平气和道。

“那贤婿为何那么做呢?这对刘氏商行又有何益处?”

刘卓听后笑道:“岳丈大人在我与映雪回门之时,岳丈大人的疑惑之处,岳丈还记得吗?”

“我自是记得的,但是那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吗?”董明顺不解。

“回门之时,我向岳丈说了气温、气候之变。刘氏商行如今所做,只是为了防备以后的各种灾害。我与本地商行沟通使其从事粮食交易,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我招本地踏实肯干之人,不过是预防以后出现灾荒,辽州百姓还有个一计之长;至于那些鸡鸣狗盗、作奸犯科之人,不过是商行的管事清理、打扫腌臜之物,从而减少各地官府的负担。”

“还有,先前映雪说要学从商之术教予大哥。不过我近日看映雪忙忙碌碌,就想着提前将这几县的铺面经营一番,以后寻合适时机交予大哥之手。”刘卓一脸的真诚,脸上略显无辜之色。

刘卓也不禁感慨,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站着说瞎话而面不改色了。前世的自己,始终还是太过老实了些。

董明顺见自家女婿如此着想,还将所有事情安排如此妥当,心中不免愧疚难当:“贤婿啊,都是我的不是。因为先前职位变动之事,我心有疑虑,再加上各县的事情,所以才有今日之举。”

“贤婿可千万别对你父亲提及此事。幸好亲家不在,不然,我这老脸都……”董明顺说出心中困惑后,对于升迁之事也一口带过,丝毫不再提及。

“岳父大人这番所言可折煞小婿了,小婿是晚辈,即便那般结果,也是小婿未能提前告知岳父大人。”刘卓一脸谦虚。

正当两人相互继续客套之时,董映雪不知何时出现在厅堂门口。

“父亲大人何时过来的,夫君怎么不提早给我说,我还是从丫鬟口中得知的。”董映雪一脸怨气的看向刘卓。

刘卓则一脸无辜的望着董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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