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啊。”温棠看着纪辞年这副模样,直接承认。
“为什么?”纪辞年颈上的青筋显露,眼睛有些发红,他直直地看着温棠。
“不可以吗?”温棠笑着回看纪辞年。
纪辞年看着温棠一副无辜的模样,用力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那是行和的员工,你不用承认。”
“你倒是挺了解的啊,纪辞年。”
温棠弯下了腰,眼睛与纪辞年持平,直视着纪辞年的眼睛,又说了一句。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问什么。”
说完也不理纪辞年,站起身走到秋千处,拿起浴巾搭在身上,直接离开了花园。
只留下水中的纪辞年,沉默地看着温棠坐过的地方。
花园里彻底安静下来,太阳已经快要隐匿于西方。
霞光也一同被收走。
纪辞年耳边的花朵滑落在水里,激起了一阵阵涟漪,又很快荡平。
他垂下了眼眸,衬衫湿答答地粘在身上。
半晌,他松开扶在岸边的手。
沉入水中。
他当然知道那是行和的员工,但是他还是无法确定。
白婉言说他们很亲密。
白婉言说温棠亲口说她已经放弃了他。
池水在一瞬间涌了过来,他闭上了眼睛。
下坠。
————
白婉言画展并不是一个对外开放的普通画展。
说是画展,倒更像是一个宴会。
纪辞年天还没亮就来敲了温棠卧室的门,带着半醒的温棠出了门。
今天是林辉开的车,纪辞年与她一起坐在后座,温棠还有些睡眼惺忪,靠着车窗耷拉着脑袋。
车窗有些硬,并不太舒服。
过了一会,一只手伸了过来,挡在车窗上。
温棠也没客气,直接把脑袋放在了那只手上。
林辉从后视镜瞄了一眼,看到没什么表情的纪辞年。
纪总好像挺开心的。
林辉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多看。
过了许久,温棠已经睡得有些昏沉,纪辞年叫醒了她,拉着她进入了一个工作室。
一个造型工作室。
里面很快有人出来带着温棠进去,而纪辞年和林辉就在外面等待。
服务生拿出了一排的礼服。
温棠挑了件黑色的鱼尾裙,服帖的衣料修饰出她曲线的身材,鱼尾随着走动而摇摆。
做妆造的时间很久,温棠突然能理解为什么纪辞年天还没亮就带着她过来了。
坐得久了,本来有些消退的睡意又弥漫上来,她耷拉下眼皮,任由化妆师涂涂抹抹。
过了好一会儿,温棠在睡意朦胧中察觉到化妆室安静了下来。
一只手拿起了口红刷在温棠唇上涂抹。
温棠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弯着腰拿着口红刷的纪辞年。
纪辞年看到温棠睁开了眼睛,身体僵硬了一下。
许久。
温棠出声。
“你会吗?”语气满是质疑。
纪辞年犹豫着点了点头,温棠看他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又闭上了眼睛。
刷子扫过唇瓣,带起几分痒意。
温棠很快就体会到一些不对劲来。
纪辞年……怎么会这么慢。
很快的事情,硬是让他拖了好几分钟,像是作画一样,在温棠唇上缓慢地动作着。
经过了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们又重新启程,到达了会场。
侍者看到纪辞年,也没要邀请函,直接让他们进入了会场,只是看了温棠好几眼。
认识白婉言的人大概都了解她和纪辞年的一些纠葛。
纪辞年竟然带了一个女人来。
还是一个这么好看的女人,只是一件黑色的礼服,没有过多的色彩修饰,就快要艳压了全场。
神秘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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