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伙子时代”,相当于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从山青水秀的天府之国,到毫无人烟的西部边陲。还记得以前和你分享的那些我在日喀则的事儿吗?还说想带你去XZ旅游呢。你总是担心XZ会不会缺氧而玩不动,会不会因为景点太分散而玩得很疲惫。是啊,我在XZ待了这么多年,都锻炼出“高原肺”了,不过也没关系,你晕了就躺我怀里啊,当时你还怼我说靠我胸膛上只能吸我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邀请”你躺我怀里,是我一直很想对你说的,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不过总算还是说出口了,哪怕现在你已经离开了我,至少这一点上,我没什么遗憾了。

但是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遗憾,对我来说,就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了。自从你走了后,有时回忆起我们以前共处的一些时光,都会先有一股很甜很甜感觉,等劲儿过了以后,又一下子感到好苦,好痛苦……但是再苦,也要去回忆啊,更何况,回忆根本不需要我“搜肠刮肚”,它向来都是“不请自来”的。

还记得05年的事儿吗?我们和你父母一起去了你老家宜宾,拜见了你的长辈,饱览了宜宾的山川美景。你挽着我的衣袖,我把手揣进裤兜,就这么在路上、在景区、在船上,站着、走着,身边的路人还总是看着我们,我想他们是羡慕你吧,羡慕你什么呢?你的美丽,还是我的陪伴?

到宜宾的第一晚,因为我刚从XZ回来,才休息了一天就又从成都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到宜宾,你们怕我累着,就说当天就在你家好好休息,“幽会”的话等明天吧。之后,我们一起见了你的爷爷奶奶,在宜宾的那几天,两老人家全程都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晚上我们先是一起烧了一大桌的菜,然后坐下,聊了我在青川的成长经历、我在XZ的点点滴滴,以及我们俩的缠绵悱恻。说来还觉得惭愧呢,我们身隔“云山万重”,所谓的“寸心千里”,多少有点“自欺欺人”吧,所以最后我谈了我未来的规划,也算是给我们大家,我们,给你的长辈,给你本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天晚上我和你爷爷还有爸爸喝了好多白酒,再加上舟车劳顿的确是累了,你爸和你扶着我到了房间。因为刚吃完饭,又喝了酒,大家都没法马上洗澡,所以我就躺倒了你的小床上,你坐在写字台前,然后两个人聊了起来。

牧恒:你的“香床”上还有香味啊。

涟漪:你这么一趟估计要起“化学反应”了。

牧恒:把窗户开一开呗。

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涟漪:这个季节晚上已经很凉了,你要冻死我啊。

牧恒:我现在身体很热诶,你可以躺我……旁边啊。

涟漪:你躺会就去洗澡吧。

牧恒:嗯……

涟漪:干嘛像狼青一样“嘤嘤嘤”的。

牧恒:你不觉得你一直在“挠我”吗?

涟漪:挠你哪了?挠你咯吱窝了吗?

牧恒:噗……你挠到我心肝了呀,这咯吱窝你愿意么?

涟漪:你自己闻闻吧,还问我愿不愿意。

牧恒:我们明天上午去看看你姥姥姥爷,他们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涟漪:身体蛮好的,很少得什么病,你别说,我们四川虽然论发展比不过北上广,但是我们这里的长辈明显身体更硬朗,我参加工作的这些年,四川各地也跑了很多地方,很多县城农村,老人都特别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年轻人都出去了,所以看上去老人会很多吧,不过我看到的老年人,虽然小毛小病肯定是有的,但整个人看上去就很健康的样子,都特别的精神,没有那种病怏怏的感觉。

牧恒:也许是生活太“巴适”了吧,压力小。他们住哪里呀?

涟漪:他们和我姨夫一家住在江安。

牧恒:是城里吗?

涟漪:是县城,以前农村的房子还留着,大家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去住。

牧恒:你们有考虑过租出去做民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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