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姓甚名谁?你倒是说说是哪两个字啊!”
见明榆铺垫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玉铺掌柜以为明榆方才都是在诓骗他,心中莫名又燃起了希望。
但下一刻这丝莫名的希望就再次被彻底碾碎。
明榆叹了一声,心中鄙夷着这掌柜的竟是连人话都听不懂。
“你说呢?这钱袋都是当年我所赠,所以在钱袋内绣上我的名字,这再正常不过了吧?”
“我不信,你定是在胡编,想要诓骗我!”
见人群都是被明榆打动,掌柜的只觉一阵心慌涌上胸膛,只能一味的重复一句,期望着还能再有转折。
明榆见他仍是冥顽不灵,拉过一旁的吴有仪的手:“接着。”
吴有仪还在为方才能被掌柜的将话堵回去而懊恼,老实得伸出了手,下一刻便接到了满满一手的白银。
该说不说这世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浑身泛着铜臭味的东西确实就是有着如此魔力,只看上一眼,吴有仪便觉得心情都好上不少。
“你做什么?”
不过莫名接了一手,吴有仪看向明榆,这一手白银便是明榆将手中的钱袋尽数倒出所得,见她将倒空了的钱袋翻转过来,也立刻是明白了。
既然掌柜的不见黄河心不死,那就让他彻底无话可说吧。
巴掌大小的钱袋,布料是几年前十分流行的流萤缎,沐浴在日光之下,其中有着点点流萤闪耀。
只是这种布料早在三年前便停止了供应,再鲜少得见。这钱袋表面上仍旧崭新,只是细看之下,确实有些修复的痕迹。
明榆将钱袋从里边翻转过来,钱袋是双层的,外面呈现清新的碧青色,里边却是一片纯白,还裹着一层绒丝。
开口处的松紧绳上串着两颗红珠,而在开口的右下方,用墨色点缀的合安二字在一片纯白的底色上格外明显。
至此,掌柜的不禁瘫倒在地,再无话可说。
完了,全完了。
看着人群中不少人开始对着他指指点点,掌柜的心中此刻只剩下了后悔,若是他不贪这一个钱袋,便不会到了这个地步。
玉铺掌柜的月钱不算多,却也不算太少,他本不应觊觎这钱袋内的几十两。
只是他半月前刚在城外的赌坊输去了半个家底,使得家中拮据,家人皆是对他有怨。
再见这几十两,便心生歹念。
而歹念一生,便如流水潺潺汇入汪洋,一发不可收拾。
这才得了如此下场。
突然,人群外又传来一道声响:“收到举报,这里有人偷盗,怎么回事?”
人群散开,一张不久前才刚刚见过的方正脸庞再次出现。
城防队长还是穿着特殊的制服,手里拿着那把据说要生吃的剑,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过来。
“怎么又是你们?”
城防队长也自然没忘记明榆和吴有仪,走近了发现竟又是她们,惊讶道。
“又有人偷你们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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