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折耳根,宁建国倒是没太大的感觉,既不觉得难吃,也没觉得有多好吃,感觉和吃小白菜一样。
宁母则和两姐妹一样,喜欢得紧,估计两姐妹就替宁母。
反倒是宁父,对此物是厌恶不已。
只要家里吃折耳根,他都是端着碗出去吃的,但是好在一点,他不反对大家吃,只要不要让他吃就行。
听到宁建回来还带着有折耳根,宁父的话就传了过来:“那玩意有啥好吃的,臭得很,一股子腥味。”
“你不吃我们吃,不妨碍你吃别的。”宁母回怼了一句。
宁建国听了后笑笑:“燕玲,这个东西你喜不喜欢吃?”
“还行吧,以前经常吃,不过算不上喜欢。”
好了,这下这一家人就只有宁父一人不吃了。
“听到没有,现在这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不吃了。”宁母在听到宁建国两口子的对话后,又怼了一句宁父。
李燕玲听到后差点没笑出来,赶紧忍住。
哪想到事情还没完,宁母继续:“哪像你,全家都不吃的羊油,也就你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吃就算了,还把锅给弄坏了,搞的好几天都是羊膻味。”
本地的山羊,羊膻味是很重的,尤其是公羊。
宁母虽说不是那种闻不得一点羊膻味的人。
但是太重的膻味她还是受不了,顶多吃点羊肉火锅,还是加足了各种调料的那种。
至于其他的做法,一闻到就会干呕。
羊油可谓是羊膻味最重的东西了,一般有人杀羊,公羊的那一点羊油都不要,谁要就谁拿去,因为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宁父则喜欢用羊油炒糯米饭吃。
盛过羊油的锅,好几天都是一股子膻味,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只得用这个锅多炒几次菜,让它把味道慢慢消除掉。
那一次,宁父用了之后,宁母好些天都是夹酸菜和霉豆腐当菜吃,那个锅里炒出来的菜,真的一闻到就想吐。
所以从那次开始,只要说起折耳根,水芹菜这类味道比较大蔬菜,宁父只要多说一句,宁母就会拿这件事出来堵他嘴。
只要宁母拿一说这话,宁父就开始装哑巴。
再后来,再有羊油的时候,宁父就会专门拿一个以前煮饭用的小铁鼎罐来做,这样就不会串味。
但哪怕是这样,屋子里依旧还有一股很大的膻味。
宁建国倒是没事,宁母和两个妹妹有些受不了,但宁父都已经分开做了,也不好说什么。
这年头,哪怕羊油味道重,膻的不行,但总归也算是好东西,能有点油不容易,总不能因为你不吃也不能让别人也不吃吧。
这一点,宁建国一直没搞懂,为啥后来他遇到的羊油,味道都很轻,没有以前那种很重的羊膻味。
不知道是不是品种不同还是怎么回事。
李燕玲给青云梳好头发,青云也跟着紫云去洗折耳根。
就这个,根本不用喊,爱吃的东西不需要你们操心,自己就弄去了。
宁母见到了也是笑骂了一句“青云长大了也是个好恰婆。”
将背篓拿进灶屋:“来,给你们看看,今天早上的收获。”宁建国把锄头先放在一边:“看看,这里得不少于两斤吧。”
几人都凑过来一看,这满满的一背篓,可真不少。
从而又从侧面验证了紫云和青云两姐妹都是好恰婆,见着折耳根了,其他东西都看不见了。
殊不知,羊肚菌可比折耳根好吃多了。
“你这大早上的是去哪了,咋弄到这么多。”宁母开口问道。
李燕玲是知道他去了哪里的:“他就在屋下面不远那片竹林那里。”
宁母点点头:“就是个头稍微小了点。”
这个个头已经不小了,野生的,大多在三到八公分之间,能超过八公分高度的羊肚菌毕竟是在少数。
要不然供销社也不会超出其他普通羊肚菌一大截的收购价来收购一等品。
鲜货羊肚菌一等品,也就是八公分往上的,可是一块钱一斤。
五到八公分的就只有八毛了,三到五公分的才六毛,价格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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