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无奈地笑道:“想要,自己买。”
“哥哥。”萝拉一脸不高兴,娇嗔道。
沈清沅权当没听见,转头看向祝怀砚。
“我累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
“好。”
说完,拉着她站起身。
刚出会场,夜晚的风冰凉彻骨,外面的媒体已经被驱散。
祝怀砚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套残留他的余温,幽淡的沉香扑鼻而来。
深黑色劳斯莱斯驶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我晚上有事,司机送你回去。”祝怀砚低头看一眼手机,语气寡淡。
没有要走的意思,出来只是送她。
再好不过。
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前脚一上车,后脚脱外套。
司机启动车子,准备驶离会场。
刚开几步,沈清沅叫停司机:“等等。”
车子缓缓停下。
沈清沅坐在后座,目光落在转身离去的男人身上。
一位身材高挑火辣的模特迎面而来,驻足在他跟前,听他说话,微微垂眸,看起来乖巧听话。
郎才女貌,画面出奇的相搭。
不知他们在交谈什么,女模特对他笑了笑,随后陪同他进入会场。
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沈清沅才对司机说。
“走吧。”
司机收到指令,重新启动车子。
沈清沅打开车窗,望向繁星点点的天空,忽然想起伊恩说过的话。
适当的说一些谎言,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祝怀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早在七年前,她不是都知道吗?
深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庄园,绕过繁茂的园林,最终停在别墅大门。
喷泉水流哗哗作响,池水清澈见底,水里游着几条红锦。
有了前车之鉴。
别墅内的佣人们避她不及,全都躲得远远的,仿佛她是什么凶神恶煞。
整个庄园隐匿在黑暗中,气氛沉重压抑,要不说是疯子的住所呢,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家。
通讯工具全被没收。
唯一能陪伴沈清沅的,只有无尽的孤独与落寞。
也是到了这一刻。
沈清沅才能切身体会祝太太的处境,理解到她迫切想要逃跑的心情。
祝太太比她要惨得多。
被困在祝宅二十多年,生下祝怀砚,望着日渐长大的儿子,眉宇跟那个困禁她的疯子有几分相似,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祝怀砚。
自小就给他下药。
让他丧失行动力,无法作威作福。
可她忽略了一点,她生下的儿子是个高智商危险犯罪分子,早已收买佣人偷偷换药。
明面上又装作无事发生,配合他们扮演病弱。
当然,祝怀砚脸色常年病态苍白是真的。
七年前那个吻后。
沈清沅下意识想后退,手指却被他握住,拉到衬衫纽扣上,指尖隔着布料触到温热的肌肉。
她触电一般,脸颊通红发烫,全身都在麻木。
他长指捏着她的指尖,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
露出少年姣好的身躯。
精瘦有力的腹肌,没有多余的赘肉,线条却一点也不流畅,指尖顺着他的引领,轻轻划过嶙峋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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